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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执棋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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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魔法。她还并未看见魔法。
  ……
  “……我相信,凡事必有代价。”苏不可避免地心动,但依旧保持着理智。
  “这个代价,会在以后告诉你的。”「世界」将右手食指伸出,放在了自己的唇前,“这是一个秘密。”她笑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行吧,反正我也没办法拒绝。”苏叹了口气,不再纠结于那个代价。
  “很懂事的孩子。”「世界」温柔的赞美道。“当你降生于莱布拉尔德之时,我会为你祝福。”
  ……
  在茵福尔诺,在名为珀尔的国家,在名为刻林敦克的小城。
  天阴沉,雨绵绵,街上的人们撑着伞来来往往,费尔勒斯·波尼亚特·卡里亚漫步在湿漉漉的街道上。他的身形并不挺拔,但也算得上高大,苍老的面容平静着,浑浊的双眼看着前方。
  他的皮鞋踏着积水,溅起了水花。
  一声哭声穿过雨帘,传入了他的耳。
  他撑着伞的身子一颤,看向了一旁的深巷。
  那里躺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躺着一个女婴,看上去不到一岁,正在哭泣。
  他赶忙走过去,将女婴抱起,用衣服擦拭她身上的雨水。
  “又是哪一家的女孩被抛弃了……”他发出无奈的叹息,“可惜,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领养你的。”
  他看着女婴,而她也停止了哭泣,反而好奇地看着自己,用一双黑色的瞳,让他的心中猛地一颤。
  “你好啊,小家伙。”他强撑着笑了笑,尽可能地露出慈祥的表情,“让我看看你的父母给你留下了什么没有。”
  他看向那个箱子,很遗憾,除了箱子上刻着的“苏”,没有另外的东西值得他注意了。
  “苏?呵呵,倒像是一个男孩的名字。”他冷笑着,随后还是自言自语着决定了她的姓名,“那么,你就叫苏·波尼亚特·卡里亚,嗯……为了更像女孩,还是改成卡莉亚吧。”
  费尔勒斯将她带回了家,一处街上的公寓。开始了他饱受非议的后半生。
  他是个小说家,平时靠写书为生,有时也会帮助一些街上的穷人,或者又是为一些贵族解决私生子问题,因此,他在刻林敦克的风评还算不错,但他从未有过孩子,也没有养子。
  于是苏·波尼亚特·卡莉亚便成了他第一个自己收养的孩子。
  这也是他厄运的开始。从苏来到他家的那刻,家里等待他的宾客在看见她的那双眼睛后夺路而逃,随着她长大,她也渐渐长出了更加令人诟病的黑发。
  黑发黑瞳,传说里「恶之渊」的族人,即恶魔才会有的特征。如果不是她没有长出恶魔族更加标志性的角,那么早在她还在襁褓里时便会被扼杀。
  费尔勒斯并未在意她的发色与瞳色,像对待亲女儿一样对待他。
  直到她十六岁那年费尔勒斯去世。
  赶在冬天来临之前下葬了自己的养父,苏看着这片阴云密布的天空,默默叹了口气。
  十六岁,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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