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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到了晚上。我的内心苦闷与恐惧交加。我苦闷着,我想不出逃避这一场联姻的办法;我恐惧着,我害怕接受这无厘头的婚约。
我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身体侧躺着卷缩起来。我像祈祷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不要…”。我又没绷住那脆弱的泪腺。“怎么办…怎么办……”我陷入了无尽的内耗。“不行…深…呜…深呼吸…冷静。”“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好…好害怕…怎么办…”
我的自经历跳楼后,勇气便已经耗尽。我突然擦干了泪水,像认命了一样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的意识远离了身体,飞向了远方。夜已经很深了,佣人掐灭了宅子里的灯火。我…有多久没有真正的看一次父亲了?因为我是个女孩,因为妈妈的突然失踪,父亲便开始对我不管不问,我也从佣人那偷听过,他们在谈论说父亲总是抱怨我是个女孩。在远处惊现一道闪光,紧接着是一声惊天的雷响。暴雨骤起,佣人们连忙地锁上了各处的大门。我多久没有对什么事物感过兴趣了?自从得到了前世的部分记忆后,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兴趣了。可能是受到前世的影响,冲淡了我部分的感情。
“呼……”我起身拿起了桌上的铜钥匙。“咔擦”我的房门上了锁。直到现在有一个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在我的记忆中留下过他的容貌吗?我又锁进了被子里。在我的心里…有一个人留下来坐过吗?
我呆住了,我呆住了好久。在突然间,我好像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我的父亲完全没有在乎过我,我也没有在乎的人,更没有什么追求…“我…在前世的时候…好像都是这么解决压力的…?”
我爬起来走了四五步,直到书桌边缘。我死死的盯着桌上的拆信刀,打起后用刀尖抵住了我小臂的皮肤。一时间,恐惧感涌上了我的心头。脸部发麻,汗毛立起,刀刃的冰冷好像从我的手臂直直传到了我的大脑。我强迫着我回想,我得知订婚消息后恶心的感觉来分散我的恐惧,让我能对自己狠下心。
“呼……”我长呼一口气,心情放松了一瞬间。“没事的…不要怕…”我用语言安慰着自己。时间一点点从我的身边流过,我毫不知觉,我还在纠结!我在纠结什么?我在害怕什么?!我被荆棘都划伤过!尖锐物的划伤不痛的!不会痛的!
突然我有了一点勇气。我右手食指抵住了刀背,用要压住一只蚂蚁的力道向下压,我的皮肤陷了下去,刀刃轻轻地滑动着,但就算如此力道也足以让锋利的拆信刀在七岁的儿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线。
不是太痛,就像被折过的砂纸边缘用力在皮肤上摩擦了一下,然后那砂纸擦过皮肤一瞬间的痛觉,再把那痛觉绑在刀尖上。这不重要,我看见刀尖就像在雪崩下滑雪的极限运动员,刚刚在雪地上留下滑雪的痕迹,就被雪崩盖过。我想是在太空一样,有无数的想法?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就像一个自学的人,遇上远超自己的难题,满心的疑问缺问不到别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念着题目,尝试着在字缝里扣出些灵感。
我有些不相信,但痛觉是无比真实的。我还是人类吗?这种恢复速度是人不靠药水或者魔法就能做到的吗?我是不是看错了?其实我根本没有受伤!?我没有收到过刀伤,说不定只是“划过”的感觉,而不是“划破”?被真相与疑问夹在中间的感觉很不好受!我又拿起了拆信刀,将刀剑尖进了皮肤约两毫米。我紧盯着,我的痛觉与视觉明确的告诉我,刀尖已经插进去了。我的手带动了刀,在娇软的皮肤上画了一条直线,但我的眼睛告诉我,情况与上次毫无区别。
瞳孔紧缩,如此诡异的恢复速度,绝非是人类只靠着肉身做到的!我无比的相信我这个想法,但还是不敢把我从“人类”一次摘出来,然后安在“魔物”,“怪物”一词的范围中。人总是宽以待己的。就算是自己得出来的结论只要对自己不利或发生了排异反应后,就算是再离谱,只要还在常识内,都能心安理得。我就是用我是“特殊”的一想法来盖住了我的恐慌。对…我的房间里有镜子,镜子可以证明我与人并无区别!颤抖的手握住了手镜的把柄,镜子倒映着我的面部,一双有这血红眼瞳的眼睛与我对视。“这是我…?”我靠到离镜子大约七厘米的位置,细细的观察着这一双血瞳。
妖艳,这是我的第一印象。就像那吸人魂魄的妖艳。再细看,我看出了可爱。没有精神的眼神配上学生色的眼瞳并没有给这一张白嫩的脸扣分,反而是增添了一份呆萌。捏了下我的脸,手感惊人的好,就像捏着一个光滑的团子。我拉远了镜子,端详这一整张脸,我发现我的皮肤过分的白了,除了粉红的嘴唇,我看不出多余血色。“不会吧……”我张大了嘴巴,原本稍尖的虎牙变得异常尖锐。用大拇指摁在了尖锐处,我心打着的感觉危险,这一对牙绝对能轻松地刺破人的皮肤。
我成了…吸血鬼……?
这一想法刚冒出来就像子弹一样瞬间贯穿了我的脑袋。我往后把持不住地倒退了四五步,像一个尸体一样,倒在床上“死不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