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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这位满身灰土的投降者走着,插入川流的伊军中,逆着奔涌的人流缓缓走着,任凭脚步声从耳旁匆匆掠过,迷茫且惊愕地注视着这座城市,像是自己是个外来者一样……
名为海洛斯的巨型钢铠此时已到达了城市中心的酒店附近。同时,酒店南面的拐角后,伊军的一个掷弹兵连,正挤坐在街边的一个小巷里等待着进攻的时机。
“中尉,钢铠部队的支援已经到了,我们需要一起进攻吗?”一个士兵踩着过道间一只只军靴拥成的小径跑到军官的身边报告。
“不,等等。“中尉拿出了潜望镜观察起酒店那边的情况。钢铠愈近的践踏声不久停住了。
“轰”随着一声炮响,十字路口处,酒店旁的反装甲阵地尘土飞溅,阵地里的反装甲炮也被炸毁,火焰在沙垒上蠕动。此时,见阵地被炸,阵地里的士兵都一齐逃窜进了酒店。
那座之前火力密集到伊军都无法靠近的酒店,面对着眼前百米外的海洛斯却一枪不发,像是蓄意着什么。但海洛斯却没有被动等待着敌人的迎击,缓缓把防空炮调到了最大俯角,炮声随即响起,火焰与开炮声接连不断地从炮口喷发,密集的弹火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混凝土的墙面被一枚枚炮弹深凿着,烟尘弥漫,或大或小的石板坠落,落下的石板在一声声“咔㗳”后碎成了一地的“石丘”,围住了酒店。等到,所有灰色的石尘都坠到地上时,那八个炮口才停火。此时的酒店就像一个裸露的娼妓——所有的机枪点和躲在外墙后的士兵都暴露了出来或转移到了还剩下一点的墙面后喘息。
“是时候了。射手排准备火力掩护,突击排迅速冲进酒店一楼,清扫酒店里的德军。”中尉向排长们传达着指令。不久,那些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的士兵们冲出巷子,利用街道两侧的楼房不断接近着酒店,在到了距离其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时,机枪手们突然架起机枪火力压制住德军。刚刚还在警戒着东面的敌人的德军立即调转枪口,向南面的伊军还击。与此同时,一只伊军的突击排经过了两分钟的绕路,正从西面马路的对面向酒店发动进攻,在德军的机枪火力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穿过了马路冲进了酒店一楼,突击手们使用手榴弹和自动武器迅速清空了一楼大厅,架在一楼门内的一台反装甲炮也被直接炸毁了。此时,那座钢铠正远远地站着,观望着这场战斗。
残余的德军退入了二楼,并封堵住了楼梯口。随后伊军立即向二楼发动进攻,但两次都被强大的火力击退了,伊军也停止了进攻,两军开始在楼梯口对峙。当德军在这持久的寂静中,过度紧张地紧盯着楼梯口时,突然“嘭”的一声,酒店三楼与隔壁公寓楼间的墙壁被炸开了个大洞,接着墙后的伊军从这个缺口鱼贯而入,在三楼的德军还反应过来之前消灭了他们。之后占领三楼的伊军使用手榴弹配合一楼的伊军迅速消灭了二楼的德国守军。此时,这场残局之于三楼之上的寥寥几十个德军来说,该考虑的已经不是该严守还是反击了,而是对投降还是死亡的抉择……
与海洛斯协同作战的步兵也很快赶了过来,他们穿过一地的石墟,准备进入酒店支援楼内的伊军。但此时这场战斗已经结束——楼下的士兵循声看见酒店高层正有几个伊军士兵,站着残断的外墙前鸣枪庆祝。
那时而稀疏,时而讯疾的子弹声还在自顾自地喧嚣着,钢铠海洛斯已踩着满地的废墟,前往战争的更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