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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说这话时,我正打开饭盒。
接着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您需要带笔吗?”如果这话不是曼特伏罗少尉说的,我大概会默认为讥讽,因为这话科格维也曾用来嘲笑我的字。
“军营里有代笔吗?”
“不,我是想说我可以帮您代笔。”
“好的,有些麻烦你了。”我急忙把饭盒盖上,挪到了桌子边上,又拿出一张信纸,让出的座位。
“亲爱的母亲。”
“我很抱歉,突如其来的征召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之后我希望能在战争结束后回来的第一天与您共餐以作弥补,那天明确日期后,我会第一时间写信通知您。”
“我在前线的生活并不艰苦,虽然这儿的气候冷的刺骨,但军营的设施完善,后勤优秀……我们推进的十分快,我认为可能战争结束的那天会很快到来。——您的维勒。”
曼特伏罗在听这封信时,大概会想我的措辞是否过于正式或疏远了。实话说,慕里森夫妇收养我时,我已经11岁了,现在我还记得我曾姓耶斯塔,出生于一战前原属米尔兰特的一座位于伊维利边境的城市。我正是被他们收养在家后,陪伴我最久的也是他们家的女仆艾琳,因为当上首相夫人也被迫担上许多公职,比如,出席慈善活动,处理罢工,或是慰问灾民。
“写完了,慕里森上校。”曼特伏罗放下笔,转头望向我。
“谢谢。”我拿过信纸,略看了一下,他的字确实比我好上不少,遣词造句与我说的略有不同,不过意思一样,大概是因为我说的过快了。可能是不习惯与异性的相处,我竟忘了夸赞她几句,反倒使我有些羞愧。
“您还需要写什么吗?”
“没有了。”
“那我先离开了。”收完曼特伏罗便掀起门帘,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像是一位干练的秘书。
在我吃饭时,我又拿出了那封信,细细看了一番,有一次在心中感叹他的字着实让人赏心悦目,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之后都能由她代笔。我也不再觉得这“笨拙的邀请”是件坏事了,但我依旧确信我还不习惯于与异性战友相处。
那天晚上,因为接下来几日都只需在军营中闲着,营里的士兵们闹得很晚,不少士兵还像个孩子一样在营地旁的空地上打雪仗。吃饭时,我因为他们太吵,出门喊了几句,以图制止他们,不过过了一会儿,他们又跑到远处继续了。他们中大多数比我年龄还小,大抵这也是他们能轻松的站在这沉重的大地上的原因。
在我出去把那封信交到后勤部后,清冷已开始打扫这片“雪的狼藉”,明亮的夜色里却不见人影。这令我愉悦的氛围,仿佛是世界打开了窗,窥探着不被现实惊醒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