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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湛蓝明净的天空,沐浴着明亮而不刺眼的暖阳,躺在飘荡着迷人清香的花海中,鱼会飞感到无比的惬意。
一位女子向他走来,全身都是黑色的衣服,乌黑长发及腰,像是从深渊归来的公主,透着一股空灵却不冷酷的感觉。可是他看不清她的脸。他努力地想要看清楚。
突然一坨鸟粪砸在了他的脸上,冰凉湿滑,却没有臭味。
他猛地睁开双眼,脸上是一条冰冷的湿毛巾。
床边是鱼樱。她穿着带有卡通图案的睡衣,肌肤白皙。她正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脸颊微微泛红。
鱼会飞扯下脸上毛巾,用脚轻轻踹在她屁股上。
“啊!”鱼樱跑出了房间,“早餐我已经做好放在桌子上了。哼,早知道不给你做了,饿死你算了!”
他们是一对兄妹,只相差了几个月。不过,鱼樱是鱼会飞两三岁时他妈妈在路边捡到的。虽无血缘关系,但他们却是情同手足。
鱼会飞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小时候听妈妈讲过,爸爸从事着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在一次秘密任务中殉职了。而在鱼会飞十岁时,他的妈妈也因车祸去世了,而他找不到其他的亲人。这几年里,只有鱼樱与他相依为命。
吃过早饭,两人一同前往学校。他们都是同一所中学的高二学生。
风呼啸着,撞击着街边破旧的老屋,撕扯着道路两旁的枯树,吱吱呀呀,奏着诡异的乐曲。
鱼樱走到半路,感觉有人拉着自己的包,回头,竟是一个戴着眼罩的小混混,嘴里还刁着根烟。
他缓缓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根廉价的香烟,“想从此路过,留下买命财。”
鱼会飞皱了皱眉,道:“怎么现在还有人用这老掉牙的开场白?让开,我们上学快迟到了。”
“你什么意思?找死是吧!”那小混混看他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气得从口袋拿出了把折叠刀,直指他的眼前,“想走,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鱼会飞眼睛眨也不眨,右手瞬间拍在小混混持刀的手上,刀落在了地上,随即,右脚猛地踹在他的腹部,将他踹飞两米开外。
小混混没想到自己踢到了一块钢板上,恶狠狠地瞪了鱼会飞一眼后,灰溜溜地捂着肚子跑了。
鱼樱小时候经常有人嘲笑她、欺负她是捡来的,没有父母,鱼会飞总是会帮她出头,与那些人扭打在一块,久而久之,他也拥有了一定的格斗技巧。
鱼会飞牵着鱼樱的手,清晨的曦光笼罩着她,像是为她画上了淡妆,美得令人心醉。
呼啸的风好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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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了,人群如潮,残阳如血。风还在刮着,刮在人们脸上,如刀割一般。
两人特意走了另一条路回家。
可走到一半,却又跑出来了十几个奇装异服、不伦不类的小混混。他们有的握着棍子,有的持刀。
早上遇到的那个独眼正站在一个光头身边,指着他们俩,咬牙切齿地低声说着什么。
那光头正要张嘴说话,鱼会飞已开始行动了。他突然向前冲,撞开了一个小混混,拉着鱼樱就要跑。可后脑勺被人用棍子狠狠一砸,重重摔在地上。
迷迷糊糊地,他看见那群小混混围住了鱼樱让她交钱,滔天怒意席卷全身。他想站起来,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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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遮敝了月光,无尽的黑暗之中,鱼会飞独自一人颓然坐在荒凉无人的街道一角。
他已经醒来了好几天了,可鱼樱却失踪了,也找不到那些小混混了。找了好几天了,也报了警,却一点儿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