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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浔这几天总有点不安,尤其是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
如许清风所说,在宗门总会他很少出现在人前。
甚至于一年只见一面的那种。
或者说,从封印女帝到被人蛊惑建立云峪之后,他就开始鲜少出现在人前。
连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畏惧从什么时候生出来的。
似乎是从边境自固山阵开启之后。
只要是活了百岁之上的人都会记得那场浩劫,铁骑之下尸骨无存,半壁江山皆是地狱,尽管大褚先皇力挽狂澜,阴影始终存在。
女帝驱兵万里,将蛮族锁于边境之后,才是她能登上大堂的根本,不然仅凭一介女子身份就能打压的她毫无出头的机会。
她是人心所向。直到现在几代凡人安稳度日,早已忘了当初,认为如今这样尽是边境功劳,可他们才知道那是谁一手促成。
可他为了利益将屏障封印,之后这些年里兴奋褪去,又是畏惧又是茫然,只剩一条命万万不能夺走。
那一人一剑是浮在他们这些人头上的一把刀。
他冷着声看着眼前僧人。
大褚已没,四大门派为上,其下不少世家和组织的根基还在,这个僧人便是其中之一。
僧人低垂着眼,一副古佛安然之态,不受此人受动。
他重复之前话语。
“寂然师傅让我给掌门带话。”
寂然是古寺中有名的和尚,活了很多年,到今天没人知晓他的年龄,只听闻他能闻见天道声音,有时会让寺庙僧人传出预言。
须浔在未做掌门之前,是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中做一些消息买卖。
他很有天赋,可惜生在一个没有资本的家族,到今天尽是他一人拼出来的。
因此他从不信预言。
可看在寂然的面子上,他恶声道:“那就说来听听,不然今日山门就别出去了!”
僧人一动未动,维持着双手合并的模样,安静道:“施主死期将至……”
他话还未说完,强劲的风铺面而来,掀起僧袍摇晃。
须浔咬着牙,他现在最忌讳死字一词,便连着话都没听完,将没有修为的僧人轰了出去。
僧人如断线飞出,最后一句息在了嘴里。
害命者并非女帝。
那本就安静的眸光彻底熄灭。
须浔缓着起伏不断的胸膛,看也不看袍下的鲜血溢出,便喊了外面的人处理。
进来的弟子看着断了气的僧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大声出话,草草将人裹起来带了出去。
须浔将座下木椅生生捏碎,人在临死之前最为疯狂,他不想再留着容瑾了,就算死于女帝之手,也要让她追悔莫及。
孟良丹这些天被名为闭关的掌门放养了,过得很是滋润,连修为都精进不少。
那些外出的弟子除了一两个还在路上,其余都已经见过殇离。
迫于威压之下,个个都背叛了师门,真不愿意的,则被关在了许清风的院里。
宗门表面上,不知情的弟子们还在刻苦修行,打算在宗门大比中大放异彩。
知情的安分地像变了一个人,搞得那些长老都疑惑不解。
容瑾按着往日时间做事,出门便留着殇离一人在院。
由于屋中只有一张床,容瑾自己在书房小塌上休息,让殇离睡床上去。
殇离也没客气,深夜时在暗中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