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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国都最近来了好些流民。”老者神情担忧,人多则事多,可见麻烦事不少。
殇离浑不在意,将手上书往旁边一扔道:“国都地大,收留一些想要庇护的流民也算不得什么。”
“至于其他人。”殇离抬起头,乌亮的眸光一转,她说,“来着是客,边境可缺了好些东西。”
容瑾揪了揪殇离的衣角问:“姑姑,我能帮忙吗?”
殇离温柔拍了拍容瑾头顶道:“可以,届时你想想怎么敲诈一笔。”
老者捂脸,消失在书架中,陛下是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流民不敢沾染宫廷旧地,围着那一圈层层后退,在外围搭了简陋的房屋。
原住民倒也不嫌弃,大伙都是人没必要高人一等,偶然还去搭把手。
只有那些大刺出行的修士,不屑和凡人蜗居一块,直接在马车上出行。
侍从取了新鲜的粮食交给那些大人,就忙着出去了。
那些世家混在一块,却又泾渭分明,不独特一点仿佛就降了自己身价。
百姓们见了这般架势,也不自讨没趣,离他们离得远远的。
阿缇丽见了这么多,感觉大褚跟族群可真是太不一样了。
千面妆带着阿缇丽隐藏在人群中,这姑娘不会法术,万一被人看穿了,就太危险了。
要是自己一人,那些家主都不够自己看的,他又不是没杀过这种人。
城中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大伙都在等着什么。
流民们又开始陆续离开,一种直觉告诉他们,这里要是发生什么事一百条命都不够自己死的。
阿缇丽太急迫了,她拉着千面妆问:“女帝是不是就在里面,我可以一个人去的。”
千面妆压着小姑娘的头,要不是自己听得懂,就这么叽哩哇啦的话,说不定还真点了头。
“快了。”他望向天际。
“按大褚律法,在高空御剑穿行城池上空是要罚禁行术,同时在修士册上记上一笔。”
殇离站在书塔大门前,这个塔已经成了国都中最显眼的地方,周围房屋倒塌不说,人也没有,孤零零的实在可怜。
容瑾不免担忧,如果那背上花就是封印,上面只开了四朵是不是代表着姑姑只破开了四层。
现在姑姑不是巅峰时候,他们这般是在趁人之危。
剑光砰然砸地,三大门派的修士落在了宫廷之外面色不虞。
他们本想直接落到那标志性的塔前,可想要进去似乎砸到了一个屏障,只能落在了外面。
老者拿着一卷符文,乐滋滋地笑。
包涵整个国都的禁空阵他不行,宫廷还是可以的。
世家虽然稳固,但现在门派之名却也压在他们头上。
这些老头子个个精明,不肯上前,就等着这些门派之人打前面。
毕竟门派可是大褚的首要敌人。
女帝在国都之内昭告天下,可不就是在打门派的脸,要他们这些鸠占鹊巢的人早早滚下去么。
门派这次来的可不是那些弟子,来的是些长老之人。
瞥见要靠过来的世家子弟,冷哼一声。
等把女帝解决,这些人他们再处理。
接着他想把这个保护似的法阵破掉,手一伸却没什么阻拦。
他愣了一下,警惕的往前走去。
警惕的模样还以为要发生什么大事,可所有人皆往前去都没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