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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花楹也不敢再违拗，说道：“昨儿王妃点了三位相公，两位姑娘，都是馆里的头牌，一位五千两一日，席面……”
开门声打断了花楹的话。
沈昭回身看过去，见是安西王。
“记在我帐上就行了。”安西王说。
“不用。”沈昭说，“花老板你别听他的，我吃的席我自己花钱。”
说着，沈昭把五万两的银票，一股脑都塞到了花楹的手里，“这是五万两，应该是够了。”
“多了，两万六千两便够。”安西王说。
“剩下的，算是给初景的。”沈昭坏笑。
安西王忍着笑白了沈昭一眼，“我就值这么点儿钱？”
“哟，您一个人顶他们五个，还嫌不够啊。”沈昭也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着，也得值万金。”安西王走到沈昭身边，压低了声音说：“你这一晚上把我给折腾的，胳膊也疼，腿也疼，腰也疼，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两万四千两你就想把我给打发了？”
花楹干咳了一声，“主上，我还在呢，要不我先退下去吧。”
“花老板，麻烦你遣人到药铺买副避子汤，煎了送过来。”沈昭这才想起来重点。
“不用买避子汤，你去拿碗醒酒汤来。”安西王说。
沈昭瞪着安西王，“开阳，我现在不想要孩子。”
“怎么，耍酒疯也能怀孩子啊，这我可头一回听说。”安西王边说边示意花楹退下。
花楹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我只是……耍了酒疯？”沈昭的记忆里可不单单只是这样，她怀疑地看着安西王。
安西王瞟开了眼睛，他觉得王妃既然已经不记得了，就没必要再多说，免得大家都尴尬，便说道：“是啊，你是不知道你昨晚有多磨人，一直抓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然后我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哦。”
这些沈昭都能回忆起来，但就是怕睡倒之后又做了什么。安西王把她放到床上之后的事儿，她真是一星半点儿都记不得了。
无论是从她自己的立场，还是从她身份的立场，她都万万不能怀上孩子。
后头还有很多事要做，或者还有几场硬仗要打。
***
回到王府后，沈昭还是自己配了副避子汤，悄悄让橘香煎了。
正准备喝的时候，安西王提着个食盒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大的药味儿。”安西王将食盒放到桌上，看着沈昭手里的药碗。
“哦，我昨儿受了凉，喝碗药驱驱寒气。”沈昭有点儿心虚。
安西王微低着头，打开食盒，将里面装着的东西拿出来，“避子汤寒气重，吃了对身子不好。”
“我这，不是……”
“咱们昨晚确实没有……行房事。”安西王把一碟子红艳艳的樱桃放到沈昭面前。
“倒也不用说得如此直白……”沈昭瞟了一眼橘香和阳春。
橘香和阳春头低得都要垂到地上了。
她们两个与宝华郡主年纪相仿，虽然一般来说丫鬟比少主们经得事儿多，成熟得早，但懂归懂，却到底年轻，难免脸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