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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没再理他，上课也不在状态。
盛识看着旁边呆滞的小姑娘，看不下去了，敲了下她桌角，然后凑近她很小声说：“认真听课。”
“啊，什么？”陈默一直是个空耳大师，“谁？”
“认真听课。”盛识声音大了点。
她听清了，“哦哦哦，你也是。”
陈默摸了摸耳朵，有些烫。
小姑娘心里想了一百句骂他的话，想着下课就对着他连环输出。
结果小姑娘一听见下课铃声什么都忘了。
陈默才想起来这节课她要不就是发呆要不就是在想怎么不带脏话地骂他。
她依稀记得数学老师在讲题，她看不懂，陈默想起她新交的几个朋友成绩还不如她，陈默又是社恐，自然不会去问学霸，学霸还懒得给她解答，数学老师她老人家忙得飞起，又要当老班又要教两个班数学。
挣扎了一会，陈默把魔爪伸向盛识。
陈默用笔狠狠戳了一下旁边的盛识。
“诶那个，教我一下数学。”陈默扭扭捏捏地开了口。
盛识寻思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姑娘终于肯跟他正经说话了
“让你上课好好听，不会了吧？”盛识嘲笑她。
陈默瞪了一眼：“你就说你教不教，不教走了。”
对方却丢了句：“看我心情”，陈默恼火，准备去厕所接点水洒他身上。
刚站起来陈默就有点头晕眼花，两眼一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盛识拉她坐下：“怎么了？不教你就不高兴？你可不能强人所难。”
小姑娘还是没反应，盛识感觉不太对，拉着她胳膊：“你怎么了？”
陈默眼前又恢复明亮，大脑开机，摇了摇头：“没事。”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低血糖犯了？”
陈默点了点头：“应该是”，随后又补了个“吧”。
“我有糖你吃吗？”盛识从兜里摸了颗糖塞到她手里。
陈默下意识说了句“谢谢”，然后撕开糖纸咬了下糖。
“你挑食吗？这么瘦？”盛识看着她手腕，他大拇指加小拇指圈起来都跟她手腕差不多大小，“瘦的只剩骨头一样，就脸有点肉。”
“我只是吃了不认账，吃不胖的就这样了。”陈默解释。
陈默吃糖吃得口干，准备喝口水，听到盛识说的话直接呛糖呛水。
“那我投喂你？”
盛识没想到小姑娘反应这么大，连忙递了片纸巾。
小姑娘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咳了好久，最后忍着喉咙的疼痛说话了：“我他妈......”
陈默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干咳：“我糖卡喉咙里了，下不去你快帮我。”
盛识下意识拿起她水杯，发现没水了，又拿起他的水杯，“多喝点水，会溶的。”
陈默没理他，过了一会陈默感觉自己活了，又开始生龙活虎地叭叭：“你完了我喉咙不舒服，明天肯定要发炎，肯定又要感冒了，医药费你出！”
盛识笑了声：“陈默，不是你反应过激吗，我觉得我的话没啥问题，你想哪去了？”
陈默自知理亏，马上把脑袋耷拉下来，不再理他。
最后陈默那边悠悠传来一句：“糖卡喉咙又不是我的错，是你的话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才不是我思想龌龊。”
“说句实话，你等于告诉我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默一脸镇定地望着他，缓缓吐出一个字：“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