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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点……什么……”菲利斯若有所思，“可是我们又不能把那些设施都摧毁了吧……？”
“棘手的地方就在这，如果摧毁那些设施很可能会让好不容易起来的民生跌到谷底，况且即便新建了自己的设施，也很难保证不会被再次入侵和控制。”
“那我们该怎么办？”
“就克蕾雅跟赐克目前的种种做法来看，他们对政治和治理不感兴趣，所以我们三人认为你可以继续沿用这些设施，理论上他们应该不会用它们摧毁民生，除非……”
“除非什么？”
努瓦尔语重心长地说道，“他们想通过控制这些设施的状况来动摇你的执政，比如断水断电乃至切断医疗和通讯网，以此引发巨大的民怨推翻你即将建立的新政府。”
“……”
“不过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如果不希望你建立一个稳固的新政权，完全可以让政府军继续打游击，但从目前我们能找到的种种迹象来看，他们没有继续打仗的打算。”
菲利斯沉默良久。
“我们……真的赢了吗？”少女迷茫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份资料，“我们连对方是谁，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一个主谋也没抓住，叛军也是他们提前扼杀在了摇篮里的，等于是他们把我们拱手推上了王座，这种情况……真的可以说是我们赢了吗？”
其实这不只是菲利斯的疑问，也是所有知晓这一内幕的人的疑问，所以马德兰等人在第一时间就决定不能把这些事情公之于众，一切公开宣传资料都要塑造成“伟大圣女带领人民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打败了军政府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这一王道叙事。
马德兰不在现场，给不了菲利斯答案，但努瓦尔心里同样有属于他自己的答案。
“我们当然赢了。”努瓦尔肯定地答道，“无论是实验也好，还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阴谋也罢。我们确实让那些侵略者、独裁者离开了，在即将到来的新时代里，每一项关乎民生的政策，每个人民的未来都掌握在新政府手里，没有人能限制你们的想法跟话语，大家都在期盼你能建立起一个强盛的新国家，即使未来还会遇到更多障碍，最起码你已经可以挺直胸膛号召所有人，让他们一起跟你共度难关了。”
努瓦尔的开导让菲利斯安心不少，她扬起嘴角，转头对他露出充满感激的温柔笑容，“谢谢你，努瓦尔。”
“要谢就谢马德兰吧，他才是下棋的人，我不过是个佣兵罢了。”
“我就是要谢谢你。”菲利斯凑到努瓦尔身旁，趁其不备突然亲了下他的脸颊，接着面色绯红地收回身子，“你才是那个一直陪伴我到现在的英雄。”
努瓦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菲利斯微微一笑。
而通过针孔摄影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马德兰眉心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