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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氛围一片凝重,唯独证人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的所见所想,作为极力主张发起这场审判的当事人,马德兰并未选择位于原告或被告席上的任何一个位置,而是与其他记者们一起坐在观众席上默默观察着审理的进度。
当最后一名证人做完发言后,阿宏这边的律师信心满满地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陈述道:“尊敬的法官大人,各位裁判员,记者公民们。正如之前各位证人所说,包括机载摄像头记录下的无剪辑画面,我们现在都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原告的亲属之所以会被被告击杀,其关键也是唯一的原因就在于他不听劝阻、一意孤行,试图加害我们的国家元首菲利斯女皇。被告阿宏作为菲利斯女皇的护卫,是在无奈之下开的枪,所以理应适用紧急避险原则,根据《刑罚》第第二章第三节第138条之规定,被告阿宏属于无罪,应当庭释放,我的陈述完了。”
法官随后扭头看向原告席,“原告这边有什么想说的吗?”
原告律师以及家属们欲言又止,但律师最终还是悻悻地举起手,“……没有。”
“嗯……”这样的反应符合法官在意料之中,因此他也并不意外,只是想按照流程尽快走完这场结局早已注定的审判,“被告阿宏,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阿宏挺胸抬头,一脸自豪地仰望着法官后上方的国徽,“作为【科尔基斯民主共和国】的开国第一案,我希望能得到一个公正的判决。至于我对原告方,就单纯我们双方的关系而言,我深表遗憾,但你要问我遇到相同情况会不会再次开枪,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会!而且不管遇到多少次,哪怕未来遇到一样的情形,我还是会开枪!因为这不是我的个人问题,而是这个国家的问题!菲利斯女皇是我们的希望,是整个国家的希望,不容有半点闪失。”
阿宏转头面向原告席,眉心紧锁地瞪着他们,“我不管那个男人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真想加害菲利斯女皇,但如果放任不管,女皇一定会受伤,到时我们的解放进度就会大大放慢,今天在座的各位就可能还在受到那无良、黑心、独裁、愚蠢、落后的前军政府的折磨,所以与其说那个男人是要伤害女皇,不如说他是想伤害整个国家,从他出手的那刻起他就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前军政府的走狗,士兵。既然如此,那个地方就是战场,那我同为士兵,战场杀敌有什么不对?”
对于阿宏这番盛气凌人的指责,法庭上的氛围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甚至原告被告的身份都好似颠倒过来,原告席上的亲友们羞愧地低着头,丝毫没有发声反驳的勇气。
“我的发言完了。”阿宏重新面向法官说出这话时,原告席上的人们松了口气。
“嗯,既然如此,那本庭……”
就在法官打算做出判决时,马德兰起身打断了他。
“你们搞错了一个根本的问题。”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马德兰的身上。
“呃……马德兰先生……观众是禁止发言的……如果您想发言的话可以充当临时证人……”法官当然知道马德兰的特殊身份,所以就连提示时的态度都小心翼翼的,连法槌都不敢拿。
“那你说,我们搞错什么了?”阿宏转身面向马德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毕竟自己之所以会落得这副下场,归根结底还是这个男人害的。
“什么法律什么元首,这起案件发生在这个政权正式建立前,所以根本不能拿现在的法律去审判当时还不存在的‘元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紧急避险,至于是不是士兵的认定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实际上根据之前出示的证据,原告的家属就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军方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