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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永不开封的汽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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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中考的一个月,我们时刻准备着毕业的相关事,比如拍毕业照,还有毕业证书的下发。
  “轮到你们班了”正上着课了,一个同一届的同学就敲门叫我们下去拍照,一群人蜂拥而出。
  我调整好校服领子,将校服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脑后挽着清爽利落的马尾就刘嘉琳她们跑去操场。
  “按大小个子排好……”指挥人员说了一堆后,渐渐地整齐了很多,于是,摄影师按下了永远,照片就定格在那一瞬间。
  刘旭谭就在我的斜上方呆着。
  我们班拍完照之后,就轮到下一个班级了,阳光照射着我们,格外晃眼,脚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我和刘嘉琳她们在前面走着,后面传着他和朋友攀谈的响亮的声音,他特别高,影子也窜到了我影子旁边。
  现在的我在想,如果当时有手机的话,我一定要把这一幕拍下来,它有着我少年时代的羞涩,闪烁着我没有结果的暗恋。
  ……
  只是过了三四天,毕业照就发下来了。我先是找到自己,接着就向我西北方45°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个少年。
  听说毕业照发下来之后你第二个看的人是你喜欢的人,这一点也没错。
  毕业照里藏着我的青春,我未曾说出口的喜欢。
  接着就是毕业证书,刚被发下来,坐在我前面的曾经的同桌廖光铭扭头回来看我,“我看看你毕业证书怎么填啊”,那个男孩笑起来的小梨涡还格外好看,我盯着看了两秒,立马回复:“不不不”。
  “怎么啦,我又不看你证书上的照片”,那个男生笑得梨涡更深了一些,我被他的话逗笑了。
  我的证书上的照片并不好看,尤其是刘旭谭还在旁边呢,我不想被他看到,所以一口回绝,深怕自己又一个不好的一面被他看到。
  廖光铭还是笑着,要继续说些什么,这时,刘旭谭竟在旁边插话。
  两个人同时说话,我也没听清楚都说了些什么,但是下意识地朝刘旭谭看了过去:“你先说”。
  刘旭谭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睛好像闪烁了些光,笑的弧度也甚是好看,察觉到他忽然的笑之后,我呆住了两秒,问“你哪儿不会填啊”,声音轻柔而细腻。
  他摇摇头,我“嗯?”了一下,他笑着用笔指了一个地方,“这儿你看看”。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愉快记忆了吧。再之后,我们没有像电影一样,两个人都考上同一所学校。毕竟,生活不是电影。
  他如愿上了一中的小班,而我也辜负了梁老师的期待,只考了二中。
  “咱们从11号到21号是拿录取通知书的时间,大家注意来学校取。”梁老师嘱咐了一下。
  我和丁湘随便挑了一天,一起玩儿了之后去学校领通知书。
  说巧不巧,学校明明有两个方向的楼梯可以到达领取通知书的地方,可是我们还是遇到了。在那十天的范围内,我们同样选择的那天,同一时刻,同一个楼梯,唯一不同的是,一个上,一个下。
  我和丁湘边说着玩笑边上楼梯,正好碰上了迎面领了通知书要下楼梯的石清,还有刘旭谭。
  石清很热情的叫我“嗨!赵乔伊”,我也积极地做了回应,自然,大方,得体。
  我看了一眼刘旭谭,他也盯着我看了一下,没有说一句话。
  我该有多大勇气才能在“你”面前,面不改色,擦肩而过。
  上了楼梯之后,就领通知书,二中的通知书沉甸甸的在我手里,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再也绷不住了“刘旭谭,我失约了”,“我没能和你一个学校”。
  丁湘忙着安慰我,就这样我的大半个青春拉住了帷幕。
  将来,不论怎样,我感谢遇到他,他是冬日里的一束光,温暖照亮过我,在我的记忆里留下脚印。
  “他会是别人的老公,会是别人的爸爸,但是他永远是我14、15岁的太阳,炽热而又刺眼,可望而不可即。”
  大众都喜爱喝可乐汽水,可开盖之后里面的“汽”会慢慢溢散,汽水也会变得没那么好喝,所以,与其冒着会让汽水变难喝的风险,不如就让这瓶汽水永不开封吧。虽然尝不到,但是看着还会有些甜意。
  被太阳温暖过就够了,被月亮指引过就够了,总不能做只大猴子,重演那“水中捞月”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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