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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才从牙缝中蹦出四个字,“下不为例!”
入夜,太傅府外。
两个矫健的黑影在夜幕的掩护下顺着外墙谨慎前行。
“你小子这么一手俊俏功夫,却连最基础的轻功都不会,真是让咱家想不通。”
温陈干笑一声,“年轻时不懂事,过了跑酷的年纪,当时也没想着会用到……”
裘得禄疑惑,“何为跑酷?”
“小的家乡对轻功的别称……”
二人闲聊几句,便蹲下身子藏在了花坛灌木之后。
宅子里的盏盏灯火渐渐开始熄灭,只留正堂灯光依旧明亮,远远看见有两个人影走动。
温陈眯了眯眼,“去上面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裘得禄应了一声,抓住他的胳膊,几个纵跳便踩着房梁上了正堂屋顶,宛如一只狸猫般,发出一点声响。
轻轻揭开一块瓦片,只见一老一少端坐厅中。
“那老头便是太傅陈冲之,小的那个是他的独子陈谦。”裘得禄小声说道。
话音未落,只听屋内传来一阵巨响。
砰——
陈冲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儿子怒目而视,“混账东西,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知道今天的事儿有多险吗?”
“若不是大理寺卿徐维恭是老夫的学生,而且正好在镇国司喝茶,你那点烂事儿要被那个姓温的太监拆穿了!”
陈谦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老父亲,“不就一个宦官嘛,父亲何必如此小心,当初魏成在的时候,也不敢把爹怎么样,况且一个刚入宫的小杂碎。”
“荒唐!”陈冲之怒气冲冲道,“你这眼高于顶的性子迟早要让你吃大亏!”
“为父警告你,赶紧将你暗室中的证据处理掉,并且和外城那帮地痞流氓撇清关系,否则日后出了意外,可别怪为父不念父子之情!”
“嗨!”陈谦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爹爹放心,试问整个大盛朝哪个不长眼的敢来爹爹的地盘找证据,就连陛下都对爹爹礼让三分,有什么好担忧的?”
“况且黑虎帮每年孝敬孩儿的银两,爹爹不也花销了吗?这么大的由头,断了联系岂不可惜?”
陈冲之气得面色潮红,胡子也跟着颤抖起来,“混账!”
“老夫告诉你,你昨夜抓的那女童,是温陈的干女儿,此人手段可不是一般太监能比的,陛下透露过,近几日整顿东厂和镇国司,基本上都是这温陈一人所为,手段雷霆,心狠手辣!一但就任东厂厂公,前途不可限量!”
“要是被他抓住了你的把柄,小心连你这条命都保不住!”
面对老父亲的苦口婆心,陈谦依旧表现得不屑一顾,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只好做做样子敷衍几句。
“好了好了,瞧把爹爹气得,孩儿一定听爹爹的话,放心吧……”
屋顶的二人此时表情严肃。
“裘师爷,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裘得禄没有回话,抓起温陈的后领,纵身一跃,天下房顶,如灵猴攀岩,几个转身便出了太傅府。
“你先回去,这事儿咱家得去禀告陛下。”
温陈哦了一声,眼看着裘得禄消失在夜幕之中。
“哼哼,我这么记仇的人会回去?”
轻笑一声,便朝着东边不远处的镇国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