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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杂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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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写这个的目的,是感觉至上。是怀念是追释,可现在觉得,更应该是描写。
  林故安应该是林故安,而不是我印象中的林故安。
  他不高,没有普遍意义上让女生心动的身高。最开始的时候很瘦,后来胖了,整个人圆了一圈。肩很宽,皮肤很白,手特别好看。
  他眼睛很小,鼻子很挺,有点北方人的长相。不算帅。偏奶狗的感觉。
  他衣品很好,喜欢浅色的衣服,像个孩子一样很爱惜自己喜欢的物品。当时他定制了一块写字板,是他很喜欢的画师的作品,每次碰了灰他都会很细致地把写字板擦干净。
  他没有很多的朋友,也很少主动关心一个人。话很多,但每句话都写在书的封面上,至于书的内容,不提一句。
  他喜欢打游戏,喜欢动漫,没什么圣女心。有时我告诉他我不开心,他草草几句敷衍过去,也不深究,也不治愈。
  他学习不算好,中下的水平。没什么学习的毅力和耐心,但是会在乎成绩。
  他和很多女生走得很近,关系好的里面有一大半都是女孩子。有人笑他“娘”,有人说他妇女之友。我听,但不在意。
  他身体不太好,不喜欢运动,很宅,外人看起来很高冷。
  啊,不对,我也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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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林故安的事其实并不记得时间的先后顺序,尝试过很多次把他写成完整连贯的青春小说。但是不行。一方面不想违背所有杂七杂八零零散散残酷得像泡沫的情感事实,一方面又要把自己从回忆里抽出来从第三视角观察过往,把破碎的记忆重新编织。
  太复杂了。我想我写不了。所以就用这样的形式,或许不成文章。
  可我和他的故事本身也算不得故事。我没付出过什么,也没失去了什么。我想,我的喜欢太潇洒了,潇洒到最后的回忆都断了线,拼不出完整的样子。
  17
  我记得很多很多我们的对话。
  那天地理课,在学古美洲文明,阿兹特克的时候,老师说它的首都叫特诺奇蒂特兰。
  我说:“这个好像那个什么消亡的水下帝国。”
  “什么?”他回应我,“鲛人?”
  “啊不是不是,西方的,很强盛但是被灭掉的那个。那个什么....嘶”
  “亚特兰蒂斯?”
  “诶对对对。”
  他笑:“不是吧,你这都不知道?”
  我很尴尬地说,我忘了!
  有一次英语课,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英语老师是个女老师,很喜欢拖堂。但大家都很想去吃午饭,就有人耐不住性子开始表现出不耐烦。
  老师看出来了,又开始了她的人生道理附加课。
  “你看看啦,现在要去吃饭了我还在这里给你们上课,你就说老师在不在乎你们?有的同学还等不及,那我都在这里陪着你们了,你们等不等的及的啦?要不要在听我讲的啦?我们把这个课文讲完再下课哈......”
  林故安突然冒出来一句:“天啊,她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拖堂八分钟了。食堂快没饭吃了啊!”
  而我在他右边早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问,你笑什么?
  我说,我觉得老师说的话真的好荒谬哈哈哈哈哈。
  他就一脸无语的看着我笑。
  而我从老师开始拖堂那一刻开始笑,直到下课,足足笑了12分钟。
  他就在我左手边看着我笑得像个傻子,然后时不时感叹一句:“真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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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始终觉得,不管是一厢情愿还是确有其事,反正我始终觉得林故安对我动过心。
  因为我们有过很多次对话。
  比如某天晚自习,他做作业做到一半问我:“团支书,在干嘛?”
  我不想理会他这种低级趣味,没好气地说:“你瞎啊。”
  然后他开始笑。他好像真的觉得我这三个字很好笑。反正笑得可开心了。
  我问:“你笑什么?”
  他摆摆手说没什么,然后说,
  “以后有学弟来找你谈恋爱,问你,学姐你在干嘛?然后你回他,你瞎啊。哈哈哈哈哈”
  我也被他弄笑了。
  再比如我们班一个男生对小夏表白的时候。我不在场。回来之后特兴奋地问林故安表白的细节。
  他说,直接壁咚了啊,可刺激了。
  我一脸吃瓜的表情问,然后呢然后呢?
  他说没有然后了。我有点失望,然后就听见林故安说,“哎,D可是把我不敢做的事都做了。”
  我一抬头,他的目光顺着日光,就那样清澈而专注地落到我身上。
  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没回答。
  我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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