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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低估了白笙歌的烧,即使降了温,不过片刻温度就会烧上来,一整夜烧都没有退下去。
而白笙歌发了一晚上的烧,一直在流汗流泪,嘴唇哆嗦着一会儿说“冷...”,一会喊着“不...”,哭闹着想拉住什么。
林耀丑时被拉起来,一瞧居然严重了,立马替白笙歌施针。
林耀边失针边喃喃自语:“这皇室秘辛我可是不想再知道了,天知道我看到他时是如何吃惊...不过我也的确后悔,是不是我早些想起来你们之间的关联,我就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也好过,你如今变成这般模样......”
施完针虽说没有立刻降温,但温度却也不再上升了。
这令众人都松了口气。
午时的时候,温度才开始降了下来,林耀立马让人给白笙歌喂药,可不论碧水和惊秋怎么想办法,白笙歌的牙关紧闭着,就是张不开。
喂不进药,晚些的时候,白笙歌的温度又开始往上窜,林耀只能再一次替白笙歌施针。
林耀看着白笙歌身上的针,没有转头,对一屋子的人说:“如若再喂不进药,可能就没法子了。”
李虎闻言立马粗声道:“没法子是几个意思?!”
秦熙瞥了李虎一眼,皱着眉看向林耀,冷声道:“你说清楚。”
林耀转头,眼睛里的红血丝分外明显,但他的神情却十分肃穆哀伤,他提高声调:“没法子就是,她可能过不去这一关,会死在这!”
李虎拍桌而起:“你怎么...”
袁恕拉住李虎,沉默地转身,手捏紧了扇子。
碧水端着汤药抹眼泪,惊秋眨了眨红红的眼睛,声音低哑:“再试试。”
惊秋端过汤药,舀了些汤药喂到白笙歌唇边,小心翼翼地喂着,可汤药再次从嘴角流了下来。
碧水跪在床边试图唤醒她:“王妃您快醒醒,吃药了...”
惊秋看着白笙歌紧闭的眼睛,强硬地试了两次,突然崩溃地道:“你就想这么死去吗?你与我说,你想平平淡淡,你想与王爷举案齐眉。你牺牲了自己,王爷也为了您的孝道牺牲了自己,可结果那么可笑,你现在是不愿意看这一切想甩手离去吗?”
秦熙想上前拉住惊秋,惊秋甩开他的手,红着眼睛站起来,眼睛盯着床上的人:“是您说的,都是为了一个,舍弃另一个,可是您知道吗?被舍弃的那个有多痛,有多失望。”
“我在南竹背叛您是逼不得已。后来我想,王爷和您对我如同再生父母,王爷走了,我不能为了一个混账弟弟牺牲您了。”
“所以我舍弃了他,我想,您一定会替我报仇的,对不对?可,您现在这样...您叫我该当如何?!”
惊秋失声痛哭,碧水也跪在地上无声地哭。在场的人无一不红了眼眶。没有人看见白笙歌流下了两行清泪。
“您喝吧,求您了...”惊秋哭了一会,贴着白笙歌低声道,将手里的药汤缓缓倒进她唇中。碧水在一旁清晰的看到,白笙歌微微张开了唇,喉间微动。“喝了!喝了!王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