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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险些以为巨蛇发出的第一次攻击是一道黑色闪电。
它极快地猛甩自己的身体，重重砸向宫殿下方，徐恒完全没反应过来，一股强劲的风压扭曲了他周围的景象，随后他就看到巨蛇尾部的一小段在自己面前急速挪动。
尾巴上覆盖着坚硬而犀利的鳞片，移动时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幽深的黑色光芒。
徐恒的心脏狂跳了一大会儿才停下，巨蛇尾巴抽走后，只留下了龟裂的地面。
徐恒抬头看向杨千凌处，裂缝在巨蛇经过的路径上蔓延开来，犹如一条裂开在宫殿上的深渊。
杨千凌此时正在躲避着巨蛇的攻击，她极快地在巨蛇的身体之上跳跃，起落之间，直奔巨蛇的头部。
巨蛇明显有点恼怒，它虽然只是不停地用身体在抽打这座宫殿，但速度却越来越快，徐恒得集中注意力才能看清它的动作。
真是难以想象杨千凌在这种情况下是怎么迎上去的。
徐恒想到这里，看了一眼四周的黑盔人们，居然发现甚至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这里的人是闪避都是满的还是幸运都是满的啊？”徐恒明显有点惊讶，“居然一个都没被砸到吗？”
“因为它留手了。”小女孩用手指了指盘桓在宫殿大梁之上的巨蛇，“它第一时间不会考虑自己会不会因此没有杀死对手，而是会想着杀死对方之后自己不能受到损失。”
“还有这种想法吗？”徐恒有点惊讶，这怎么看都是这边世界的boss了，居然想法这么弱智吗？和上一个世界遇到的完全比不了。
“因为它高高在上太久了，久到已经忘记什么时候这些负责供养它的黑盔人也能对它产生威胁了。”小女孩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就像一个普通人，实际上完全能轻而易举杀死体型只有自己一半的动物，但是却总有人担心，你觉得他们担心的是能不能赢吗？”
“他们想的是能不能无伤赢下来，现在它的想法也是那样。”小女孩突然笑了笑，“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异乡人改变流程，没去月影池直接挑战痛苦本身，但是都会谨慎起见始终采取防御措施，直到被消耗致死。”
徐恒轻轻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眼前破损的地板。
巨蛇肯定能在第一时间确认自己是异乡人。
那巨蛇没有顺手杀死自己是因为把自己也当成了“战利品”的一员还是因为控制不好力度怕伤到自己身边的女孩？
如果是前者的话，他确实想不出来自己能提供什么痛苦，除非是它能感知到自己口袋里的糖果，但是在自己拿出来之前，似乎小女孩都没有能力发现它。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场战斗似乎结果已经可以预见到了。
徐恒抬起头来看向宫殿的顶上。
此时杨千凌已经非常接近巨蛇的头部了，哪怕此时巨蛇的扭曲身体以及撞击程度已经远超先前，也不再是攻击性质的，反而看着像是因为害怕而乱了阵脚。
杨千凌突然重重一脚踢在脚下巨蛇的身体之上，整个人凌空扑向巨蛇，她显然已经算准了距离，也断定自己只要一下就能击溃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