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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爷爷笑容一敛，“我知道这些年难为你了。但你不能对自己继承者期望过高。你要试着放手，试着让他独自完成任务。在这期间，他自然不会做到百分百满意，但你不可过于苛刻，应是多鼓励鼓励孩子，相信孩子自己的能力。就像当初我信任你一样，好吗？”
是的，要是当初没有爷爷呕心沥血的培养，妈妈又怎能做到这些？所以，妈妈明白爷爷所说的都对。“爷爷，对不起，我又着急了。”
“没事的，我理解。”爷爷又再次露出笑容。
“其实，道理我都懂，就是……时间不够了。要是可以，我还想继续寻找。或许，跟之前的选择一样，将他与哥哥姐姐们一起，让他们竞争上岗。”妈妈带着玩味自嘲道:“誰让我是完美主义者呢？”
“其实，我并不全部认同你的做法。孩子，有时候你做事太过于任性。或许，你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继续成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话。至于你的孩子，我希望你不要放弃任何一个，不要去期待某一个能完美继承，而是应该雨露均沾，将他们统一起来……”
“嗯，就像您把老大老二和老三的孩子们统一起来一样。将他们都归类到自己麾下，然后又按他们的能力分别给予不同的权力一样。对，我承认，这的确是个管理的好办法。只是，我有的只有孩子，而他们却从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您说，我该怎么统一？自然，他们会有碰面的一天，但必须是他们各自心性已经成熟，否则……”
“你的顾虑也有道理，”爷爷自然是明白妈妈的处境，她之所以要完美的继承者，这一定是曾祖父爸爸所希望的。因为在那次，妈妈运用了自己的天赋窥视过曾祖父爸爸的思想后，便坚定了完美继承者的信念，明显，她在执行曾祖父爸爸的意志。而这意志也在主导妈妈的行为与观念。“那天，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爷爷的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不止一次，就因为自己无法窥视曾祖父爸爸的思维，爷爷一直对这耿耿于怀。“那天，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妈妈又一次听到这个问题，脸色一僵，“爷爷，这个问题不是已经和您说过了吗？为什么您总是在问呢？”不是妈妈厌烦爷爷的问题，而是爷爷一直不肯接受妈妈告诉他的话。
“我的爷爷为什么会这样说呢？他不是要不惜一切推陈出新吗？所以，你确定当时没有听错？”
“祖宗他老人家确实这样说，”妈妈显得委屈极了，“不流血的王朝更替会实现吗？我也觉得好难啊。爷爷，您说呢？”
“孩子……”
突然，密室发出警告，四周灯光忽明忽暗，妈妈意识到时间到了，赶紧从具象化中出来。此时，虚空的老人已然消失。妈妈脱掉控制器，睁开双眼，那颗悬空的人脑瞬间被地上回归的水晶台碎片包裹起来，那些分布在四周的水晶碎片像倒带一般迅速归位，接着裂痕消退，那个刚开始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水晶台又再次出现在妈妈眼前。而包裹在中间的人脑竟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表面看起来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水晶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