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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男友的住处真的很不好找,按真真引导我们先从城里先坐了快一个小时的地铁,又倒了两趟公交车,最后还要再徒步走了半个小时,才能到她男友租住房。
我叫上了飞白,和真真起了个大早,就这样折腾了半天,绕过大半个城区,都快到郊区边上,一眼远望都可以看见大山了,真真才说我们快到了。难怪王师傅对这位未来“姑爷”会这么抵触。
总算在路上,我不禁问真真:“他为什么住得这么远?你们平时见个面也不方便呀。”
真真也是无奈:“没办法啊,城里随便租个房子也要三、四千,他就是个刚入职的公司小职员,哪里租得起呀?这里相对还便宜些。”
所幸还没进山区,就在一条曲里拐弯的破败不平的小石子路上,盖着一排残旧的平房,墙上的砖头已显破损,漆面也早已褪色无光,被刮划、浸渍得体无完肤了。
说实话,我之前看过的居住最差的房子要数飞白家的“筒子楼”了。但即便再差,好歹还在城里,公共设施还算齐全,周围也不缺物业、商店、理发店、洗衣房…生活条件也算说得过去。只是这里——
这条路已经走了一大半了,除了偶尔有两辆自行车过来,路两边连家饭店、超市都没见着,真不知住在这里的人该怎么生活。
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不光是身体上的劳累,还因为我们心里都很沉重,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终于走到了,真真停在了一间小平房前,敲了敲门。不大一会儿,一个胖胖的小伙子开门探出了头,一看是真真,立即笑着把我们都请了进去。真真向我们介绍他是和她男友一起租房子的小黄,也我们介绍给小黄,说是她的朋友,来她一起来找她男友的。
可一进门,一股煤味儿混着腐朽的刺鼻味道就飘了过来。我急忙用手捂住口鼻,艰难发声:“你们这里是在烧煤吗?煤味好大呀。”
小黄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姐。我们这里是郊区平房,冬天没有暖气,可郊区靠山区,天气又比城里冷,所以只能多烧煤了。”
其实有些话我没好说出口,那刺鼻的气味不只是烧煤,还夹杂着剩菜剩饭、发霉发臭的衣物。果然,一瞥之下,整个屋子狭小且阴冷潮湿,有些角落已发暗变黑,墙体已经泛黄掉漆;家具简单陈旧,除了两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个支架上的脸盆和角落里放置的一个正在烧煤的炉子之外,连书架、电视、微波炉、洗衣机、冰箱都没有,难怪会有那么强烈的腐朽发霉的味道…
这也难怪,那么狭窄的房间也就能装下这点家具,其它的也实在放不下了,典型的“蜗居”房,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只在脑海里想象过,但此时,真的见了,还是非常震惊,乃至不敢相信。
在我的记忆中,还有一种叫“胶囊”房的,我更没见到过,不过可以想象所谓的“胶囊”房,应该是指袖珍到只够摆放一张床、只供人睡个觉的房间吧。
我的脑子一阵混乱,竟问出个很幼稚的问题:“那你们平时怎么吃饭、洗澡、上厕所呀?”
小黄面露羞涩地说:“这里地方小,房东怕着火,不让我俩生火做饭,我们只能在外面吃,当然大多时候我俩也就吃碗面或是盖浇饭什么的,厕所就在外面的公用厕所。至于洗澡只能花钱去几里外的公用澡堂洗了,但一般情况能省就省了,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话,我都两月没洗过澡了,身体都发臭了。”
飞白好像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用手捅了捅我:“冰儿,赶紧问正事儿吧。”
我这才回过神儿来,忙从刚才陷入的尴尬中抽离出来,问向小黄:“请问你有多久没看见真真男友了,知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