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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过了元旦,单位职工都在忙着给自己的办公室打扫卫生,贴“福”字、窗花、春联,一副喜气祥和的景象…
可我的心情却高兴不起来,心想王师傅已经去世几个月了,警方对缉拿真凶一点进展也没有,自己也一直没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想想很是自责。
眼见整个勘探所里的工作人员都被新年喜庆的气氛感染得欢欣雀跃着,所谈论的话题总离不开:“新年团拜会要买什么东西呀?团拜会上要表演什么节目啊?主持人是谁?哪位领导会献唱…”
好像已经没有人在意王师傅的离去,甚至很多人可能都淡忘曾经有王师傅这个人存在过…
想来也是,别说王师傅生前只是个离群索居的小人物,就算是大领导,人一旦不在了,也同样不会有多少人记得吧?毕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要忙碌的事情,谁也没义务去分担别人的愁苦。
只是不去记忆就真的不存在了吗?至少我不能当作这一切从没发生过,毕竟它曾深刻烙印在我的脑海里,直至现在还未消减,仍能感受到潜藏在这平静表面下那股暗潮汹涌的罪恶…
这天晚上我在家正准备吃晚饭,突然手机响了,是真真的电话:“姐,有个叫朴友恩的老师给我家座机打电话,说要来看望我爸爸。”
“什么,朴什么?”我咋听之下竟没听懂。
“就是一位从朝鲜来的研究金石的老师,比我爸爸资格还老。之前爸爸和他师父去朝鲜拜会过他,可爸爸从不配手机,就把自家座机电话留给他了。只是现在爸爸去世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就照实说呗,”其实我还是没怎么听懂,只能应付道:“他现在在哪里?”
“已经到了本市了,说是本来是来开一个什么金石研究会的,我也不懂,总之很大的会,连西泠印社的人都过来了。然后他说想在本市多逗留些日子再回朝鲜,就想着看看我爸爸。”
我似懂非懂地说:“嗯,是这样啊。那你的意思呢?”
“我想带他去我爸书房看看,那里有我爸很多篆印作品,我也不懂,如果他喜欢就送给他好了,我想爸爸在天之灵也是愿意的,只是——”真真有些迟疑地说:“我毕竟以前没和他见过面,也不懂篆刻知识,姐你还和我爸学过些,你能陪我一起接待他吗?”
我答应了,毕竟多日相处,我早就已经把真真当成我妹妹了,她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了,再说我也很好奇王师傅家里的书房会是个什么样子。
晚上我上网查了一下:朴友恩,介绍得很简单,只说是当今朝鲜数一数二的篆刻家,也是朝鲜篆刻大师金正熙纪念馆的馆长。
金正熙纪念馆?猜想王师傅可能是去参观金正熙纪念馆时认识的馆长朴友恩吧。
那么金正熙又是什么人呢?不过既然国家能给他开纪念馆,那他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
果然,当我在百度上搜索了金正熙这三个字后,电脑屏幕上一下子出现了很长一段介绍:金正熙1786—1856金石篆刻大家出生于忠清道礼山受教于朴齐家自号“阮堂”著作《阮堂先生集》早年随父来中国学习书法篆刻后拜当时清朝石墨书楼翁方纲为师中年回朝鲜后任成均馆大司成作《茗禅》、《玩虎塔碑》晚年被指控为真宗祧礼论幕后发起人,发配至咸境道北青
好曲折传奇的一生啊,好像王师傅的篆印师父的人生经历。对了,记得刚才电话里真真说王师傅是陪着他师父一起去的朝鲜,那么他们那次的旅程不仅仅是去和朝鲜大家交流学习,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经历,能产生共鸣吧。
王师傅的家本就不大,陈设也很简单,看得出这些年少了女主人的细心布置、用心打理,整个家都显得缺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