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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衣男子一来,檐下的那群乞丐便争先恐后地伸出手里的碗,低声哀求着,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施舍。这白衣男子便从袖中拿出一些碎银,分给了这群乞丐,这群乞丐便纷纷跪下磕头表示谢意,然后便宛若老鼠般离开,迫不及待地想要用刚刚乞讨来的钱财满足自己的欲望。
“这位兄台,刚刚舍妹无理,还望兄台不要介意。”,“姝姝,还不快道歉。”白衣男子言语谦逊,倒是让这名流浪少年心中备生不少好感。
“对不起,刚刚我不应该如此胡闹,”这名少女却也不是胡闹之人,知道自己言语之间有不当之处,便连忙道歉。
“无妨,本就流浪至此,只是此剑对我意义非凡,不可变卖。”这位少年有气无力地说道。
白衣男子也是悄悄细瞥了几眼这名乞讨少年怀中的剑,自觉此剑绝非寻常之剑,透过剑柄仿佛便能感受到剑鞘之内浓浓的肆虐剑气。
“在下名叫闻人刀雨,这位是舍妹闻人姝,敢问兄台该如何称呼?”
“辛弃疾。”
闻人?辛弃疾一路从历城流浪乞讨至恬州,倒也听说了一些江湖中的事情,晓得江湖上伴随着朝堂上靖康之难的是峨眉山上与鼎天阁并列天下第一阁一百多年的圣姝庵一夜之间被灭门,整座庵门被焚烧殆尽。此后江湖上中原八阁便只剩下了昆吾山的鼎天阁、道家门派逍遥亭、尼山宿儒阁、嵩山禅林、泉州听雪楼、西北荆阙、昆仑剑坟七个顶尖一流门派,圣姝庵灭门后便再也没有哪个门派有能力与鼎天阁比肩。听说现任的鼎天阁阁主正是闻人姓氏,莫非眼前的两位便是鼎天阁中人。
“辛兄眼下也无落脚之地,可愿移驾鼎天剑庄,好歹暂且有个住处?”闻人刀雨看向檐角下角落里的辛弃疾。
鼎天阁阁立昆吾山巅正义峰,且昆吾山比平常山脉更加崎岖陡峭,就算习武之人,体质优于常人,从山脚一路爬到正义峰也定会气力衰竭,所以第一任鼎天阁阁主特地在距离鼎天阁最近的恬州建立了分阁鼎天剑庄,平常江湖门派议事或者朝廷来使,都是到这鼎天剑庄里来。
闻人刀雨察觉到辛弃疾准备拒绝便又开口道:“不白住,看辛兄也是使剑之人,想必剑术造诣必定不似常人。正好剑庄新收了一批弟子,辛兄每日随便教授剑招一两个时辰,也算是交了食宿用度了,辛兄觉得这个法子可好?”
闻人刀雨料到若是让辛弃疾白吃白住他必然不肯,索性让他做点事情,这样一来,他必然没有理由拒绝了。
辛弃疾起身点头应允,拱手道:“如此,便多谢闻人兄了。”
然后,在满街人不可置信的眼中,半个时辰前还在檐下乞讨的少年,现在居然站在一肤洁貌美的女子和一名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中间,三人谈笑风生,并肩而行。
在三人后方的酒楼顶檐,一黑衣人背手而立,俯视着恬州城在街道行走的辛弃疾一行人,斗笠沿下,却只可见到一个黑色的面具。
正在行走的辛弃疾猛地转头,目光直直地射向身后的酒楼顶端,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辛兄?”闻人刀雨看辛弃疾怪异的举止,略感意外。
“没事,走吧。”
辛弃疾隐隐觉得,手中的红色古剑微微震动,仿佛遇到旧人一般。于是更加攥紧了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