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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雪飘摇,辛弃疾一人在废弃的竹屋里围着篝火取暖,此刻,他仍牵挂着溪灵的安危。
竹门紧闭,篝火的火焰却突然一阵摇曳。
“铮铮!”
辛弃疾本能的拔剑三分,游子三分剑身映着火光,寒影乍现。辛弃疾目光紧紧盯着竹门的方向。
竹门突然打开,一阵冷风夹杂着飞雪吹入竹屋,篝火火势更加摇曳,许久门外仍没有动静,辛弃疾以为自己神经紧绷,便起身关门,竹门刚刚关上,便觉背后发凉,连忙拔出腰间游子。
“臭小子,这才多久不见,就要对我舞刀弄剑了?”一道和气温柔的女声从篝火旁传来。
“原来是青儿姐姐。幼安冒犯了。”辛弃疾把游子重新插入剑鞘中,辛弃疾一听声音便知是十二千面巳蛇面。
“外面快冻死我了,来你这取取暖。”篝火旁的女子脱下外层黑衣,卸下面具,搓着双手。
十二千面之一的巳蛇面是十二位千面里为数不多的女子,名唤洛青,知道她的真名的也只有千面侯,辛弃疾和少数千面。面具之下,是一副精致清冷的面庞,双眉之间涂着花黄,双眸中时刻透露着一丝寒意,却在辛弃疾面前一改常态,变得略有一丝魅意和温婉。
“青儿姐姐怎么来苗疆了?”辛弃疾走到篝火旁边坐下,帮那女子烘干被风雪打湿的黑衣。
突然,黑衣中窜出一条蛇直往辛弃疾扑去,辛弃疾倒也不躲,任由它盘在自己肩上吐着蛇信。
“你瞧,小白都想你了呢,就不准你青儿姐姐来苗疆寻你看看你了?”蛇面打趣道。
“三年不见,小白看上去又长大了许多。”辛弃疾轻轻抚摸着冰螣的头。
“那可不,最近虽然冷了许多,这家伙也没少吃东西。”蛇面双手放在篝火上面,火光把蛇面的面具映的清清楚楚,十二千面的面具都是用玄铁制作而成,面具上雕刻着各自的生肖图案,蛇面脸上的面具雕刻的是两条盘延着的小蛇,对称分布在左右两侧,蛇头正对眉心位置,吐着蛇信,可怖之处亦有一丝独特的妖娆。
“他也来苗疆了?”辛弃疾问道。
“老大日理万机,除了鼠面能在他左右,我们在这些千面都只能等老大找我们。”蛇面搓搓手,语气中略有一丝艳羡。
“我曾听闻有千面唤他将军?”辛弃疾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蛇面搓手的动作戛然而止,身体仿佛就僵在了那里,她也没有想到辛弃疾会问到这个问题。
竹屋里瞬间寂静起来。只有干柴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再就是竹屋外呼啸的风声。
“老大的往事十二千面里知道的只有鼠面。”蛇面拿起身侧的面具重新带上,眼神之间却再无刚刚的轻松状。
“本朝初立之时,有位将军,玉城七万玉城郎主帅,人称玉城王。辅佐太祖建立我宋,后奉太祖旨意创建江湖第一门派鼎天阁,再后南蛮作乱,玉城王亲率七万玉城郎入娆疆险地平叛,三年功成,携伤而返,入大内受功庆时,圣姝庵掌门独孤千杳闯入大内,重伤大内无数高手,欲刺太祖,玉城王竭力护之,重伤独孤千杳,在打斗过程中亦受重伤,当日不治身亡。太祖亲追谥号玉君侯。”辛弃疾缓缓开口道,顿了一下又补充到,“只是奇怪的是。史书上所记也只是玉城王或玉君侯,至于姓氏却未提及半分。”言毕,辛弃疾眼神紧紧盯着篝火旁的蛇面,迫切想要听到他所希望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