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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幻影(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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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拉与苜菈同乘在行驶向北的马车上。
  泊尔赛弗涅堡在方位上位于哈珞港的南方。如果要出城,哈珞南侧的马车租凭站点也最受旅者和行商爱用。即使是为了逛街想要在各处多转转,名胜和商业区也都位于哈珞的南侧。但贝拉拉着苜菈一路向北,都快要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了。
  苜菈问过贝拉,贝拉说是因为天气刚刚放晴,许多商家还没开门呢,可以晚些再逛街,先去看看北方的景色也不迟。
  的确,一路上看到的店铺,不是大门紧闭,完全没有想做生意的样子,就是店门大开,一众店员们热火朝天地协同骑士团清扫门前的积雪,不像是能马上恢复营业的样子。
  而依照死神教中的说法,尊主的直辖领域正是位于哈珞,不,阿彻隆的北方,人迹罕至的茫茫冰海中。然而神的领域并非凡人所能企及,记录中教团屡次出海寻找,却屡次无功而返。据说在最接近成功的那次远航中,船队距离冥域不过几海里远,眼看就要抵达陆地,海面上的冰山却以诡异的角度飘来,将全速行驶中来不及避让的大船全部撞沉了。
  最终只有一位水手,同时也是最虔诚的信徒,生还下来,乘着救生小艇在冥域成功登陆。他见到那位宽厚的神明后,向其传达了众教徒面见他的愿望。死神认真听取他的诉求,于是让他归去,在位于内陆的国都修建泊尔赛弗涅堡,并约定每隔百年定会在那里现身一次。
  所以依照这个说法,北方也许是真有些名不经传的游览地点的。
  但苜菈听出来贝拉是不想让她知道此行的目的。不过苜菈没有再追问,因为她相信贝拉姐姐不会害她,那么既然她想去北边,自己陪着她去就好了。
  马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是最北的道路、车道的尽头,石砖铺就的道路在这里被一个石碑截断了。周围已没有店铺,不如说连人烟也稀少,壁炉排放烟气产生的烟柱也几乎见不到了。取代城市景观的是高大的雪松,它们落满雪的身影层层叠叠,将目光所致的每一个方向包围、封闭成夹杂雪白的墨绿色。
  贝拉一边在心中感慨无雪天气的便利交通,一边牵着苜菈走入林中。不多时,苜菈看到一座宏伟的白色教堂出现在眼前。华丽的古典式拱顶和房檐成排的大理石雕像昭示了它光辉的过去,边角间多年来无人清扫积累的污垢和残损又显示出它无人问津的现在。苜菈注意到教堂周围有清扫积雪的痕迹,这说明,也许它现在还在忠实地履行作为教堂的职责。
  苜菈被贝拉带着走到教堂后,这里的积雪比周围更少,显然曾被人认真清扫过。一个个方形石碑整齐地在这片空地上排列着。苜菈回想书中好像看过这样的画面,于是贴近贝拉,挽住了她的胳膊:“贝拉姐姐,这里,是墓地吧……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贝拉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瞬,然后她轻轻搂住苜菈,脸却微微向外偏去,眼神躲闪起来:“去……见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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