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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小心翼翼的点燃了木桌上的油灯,看着火苗腾跃在小小的房间中,老板翘起油灯,轻轻摇动着油灯底部的灯油,从手边的壶中缓缓倒出灯油将底部加满。因为大雨的缘故,老板合上了木窗,在房间中巡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隐患后,与和舒道别。
和舒倚在门口,看着油灯剩余火焰照出的光圈一点点在楼梯口隐去,直到听到楼下木椅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后。他转身合上木门径直走回房间,拉开木桌前显然年代久远的椅子。如白玉铸成的纤指托在白瓷般细腻的下巴上,斗篷并没有摘去,男人只是隔着那层迷雾猜测着这位恩人的相貌。
此时他正替同伴细细清洗着伤口,柔和的光芒附着在女孩的伤口,一点一点愈合着她的伤口。和舒并没有转头去看,似乎这两个人并不存在似的。男人极力推动着那道光,想要尽快治好女孩的伤势。但一丝灰朴的荧光始终阻挡着那道光芒,像是在嘲笑两人的不自量力,那荧光时隐时现,每一次闪烁都给床榻上昏迷的女孩带来巨大的痛苦。男人很是沮丧,外边的小镇消息闭塞,更何况他们是被随机传送到这里的,救援者根本来不及找到他们的新坐标。而女孩儿的伤势迫在眉睫,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她是水佑一族的孩子吗?”不知过了多久,和舒终于转过头来问道,男人躲闪着他的目光,片刻之后叹息道:“是。”
和舒站起身来,伏在女孩的床边,似有感叹:“她应该是水佑一族的直系一脉吧?”
“是。”男人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股脑的回答着和数的问题,眼前这人本来就算是他们的恩人,没有必要瞒着他什么。和舒畅怀许久,从斗篷下取出一把古朴的长剑。
很旧,很老。这是男人对这把剑的第一印象,剑鞘上布满着裂痕,似乎下一秒就会松散开来。不知是金属还是什么的材质悠悠映衬着烛火的微光,在墙上投出一个又一个温柔的光点。何书拔出长剑,生锈的剑身似乎让男人怀疑这把剑是否真的能够使用。除了狭长,老旧以外,他看不出眼前这把剑还有什么特点。难道他想用这把剑来挽救同伴的生命?男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和舒并没有向身旁迷惑的男人解释什么,青葱般的食指和中指并为一起,缓缓抹过剑刃的一边,原本锈迹斑驳的长剑似乎突然充满了灵气,厚重的剑身化为水一般的清澈,整把剑充满了灵动的飘逸。似乎不是用凡物筑成,或者尘世间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样一把长剑。和书用长剑轻轻抹过皓月一般的手腕,这是男人第一次见到他除手以外的其他肌肤,是那样的完美,如天地最自豪的造物。一丝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腕流下,覆盖在女孩的伤口上。
那股阴郁的荧光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四下里溃逃着散去,女孩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像是被哄入睡的婴儿一般安稳睡去。
男人仿佛在看一场惊天动地魔术般目瞪口呆,他急上前检查同伴的伤势。那伤口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着,甚至只是在一边旁观的他都能感受到那种来自生命本源上的欢愉。男人注视着眼前神话般的事迹,一时间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来不及搞清事情的缘由,男人赶忙起身感谢和舒出手相救。男人深深的弯下腰去,却听不到对方的一丝动静。许久,他悄悄抬起头来。
他不知何时回到了木桌前,依旧是那副聆听雨声的样子,像是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