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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负有心人。高考成绩出来了:484分,超过专科录取线14分。总成绩没有自己平常的好,全校排名也比平常掉了好几名。可喜的是高考语文成绩89分创下了我高中以来的最高纪录。这得感谢语文考试改革,命题减少了死记硬背的分值,增加了阅读理解等内容。全校理科应届生160多名上线10人。考试前借同学的《高考学习报》三下五除二迅速填报的政法大学是没有希望了,西南石油学院、钢铁专科学校、工业专科学校还是有希望的。
新的学期开学了,几个刚上线、报省外专科的同学都已经拿到了录取通知书。“难道落榜了?”我满怀沮丧的回到学校准备复读。复读再考,对我来说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老师和同学都安慰我说,别急,再等等。这天,回家的路好漫长。
“余兵,挂号信。”三天后的一个下午邮递员呼喊道。我跑出屋子,接过信件,迅速撕开。哇,录取通知书!我高举着通知书,奔跑在邻居间的小道,口里高喊着“我考上啦!我考上啦!”其实这时村里的人大多都在田间,家里几乎无人。就这样我成了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成了村里莘莘学子学习的榜样,这个第一居然保持了10年之久。
功夫也负有心人。哥哥成绩455分,再次落榜。说实在的哥哥从小智商、情商、动手能力都比我强,读书也比我用心的多。
小的时候,哥哥的嘴可甜了,逢人那个“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叫的很溜,公社、大队的干部没有不夸奖他的。
小学时,哥哥把父亲转业时的三件宝(军功章、手表、钢笔)中的钢笔拿了出去,在父亲的严刑拷打下,才交代说笔藏在河边的桥面与桥墩之间的缝隙里。
冬天里,哥哥安上老鼠夹子,专夹偷红薯吃的老鼠。还把夹住的老鼠剐皮晾晒给我们炒着吃,虽然骨头多了点,但很美味。
初中时,哥哥都已经可以盲切蔬菜了,并且切得很细。尤其是为了吃到他做的刀削面,我就会乖乖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不停的说些恭维他的话。
1982年寒假的一个早上,还赖在暖暖的被窝中的家人被圈里鸡的急促、混乱的惊叫声唤醒。母亲第一个起床,一清点,鸡少了一只。哥哥起床查看后说,妈妈不要急。哥哥循着雨后的足迹及路上新掉落的鸡毛,真的在500米开外的邻居家把鸡给找了回来。
1984年暑假的一个晚上,哥哥照例坐在床头,看着他只有干活、睡觉才会离手的书本。我悠然地躺在床上闲耍,忽然蚊帐顶部一沉,好像有东西掉落。我爬起来,用手指轻轻一顶。“蛇!”我一声惊呼,在床上一个急转身,跳下床,向门外奔去。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的哥哥过了好一会才被屋外的喊叫声唤醒逃出。
哥哥没有考上,我甚是惋惜。我安慰哥哥说,“如果我们今年一起考上了,家里也负担不起。”
1986年9月中旬,我带上行囊,在姑父的陪同下,坐上拥挤不堪的客车,一路站着来到了众多学子梦寐以求的大学。
姑父是退伍军人,也是我高中的校友,是外婆家的邻居,对待亲人很是不错。
1976年秋天的一个上午,姑父带着迎亲队伍、挑着彩礼前来迎亲,走到谭家湾的后山时,被迫停了下来。这天早上,我90岁的总在灶里给我们兄妹烧红薯的曾祖母去世了。早就订好的婚事遇上这突如其来的丧事这可怎么办呢?姑父不愧为退伍军人,当即表态,不必忌讳,红白喜事一起办。
姑父结婚后不久开始担任生产队长,假期我也常常跑去外婆、姑父家里改善一下生活。一次姑父忙的很晚,天还下着雨,队里的姜会计就留我和姑父吃了胡豆瓣下面条。饭后,我拿着会计家的手电筒,趴在姑父的背上,两人共用一个斗笠,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田间的小路上。“呲溜”一下,姑父滑到了田里。姑父没有松手,我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