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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开头不一定温柔,故事的结尾不一定疮痍。
———题记
我叫陈溪,不是晨夕,而是陈溪。
我有两个特别好的朋友,一个叫甘朵洛,内向,胆小,卑微;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她对我们的称呼都是帅哥美女,我听有人说:一般这样称呼别人的,要不是绿茶,要不就是卑微到了极点。
另一个叫艾稚初,耿直,豪爽,有点傻;最初听到这个名字我心想:爱稚初?爱最初?挺像的。
暮夏初秋,阵阵秋风中还含有一丝夏天的燥热,让人心情烦躁。
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甘朵洛的信息:陈溪,我想离开了。紧接着一张照片又发了过来,我看着照片上的内容,大惊失色。
照片上一个人的手腕被割得惨不忍睹,每条伤口仿佛都表明了手腕主人的决绝。
天色渐渐暗下来,太阳下山了……
我赶紧给她打电话,随着电话嘟嘟嘟的声音,我的心也提了起来。电话接通了,那头泣不成声。
我关切的说了许多:你怎么了?有什么事给我说啊?不要这样,要向前看啊,总会过去的,别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啊。
鸦默雀静,好长一段时间后,她终于开口了:我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所以我才和你说了这件事情,我真的无法向前看了。
我欲言又止,刚想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试着打过去,只听到冰冷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夏天的燥热,也随着太阳的下山,渐渐消融。
手足无措之际,电话终于接通,沙哑的声音传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也不愿多说什么,我们之间的谈话就不了了之……
后来在教室见到她,她整个人郁郁寡欢,艾稚初察觉了不对劲,来问我:陈溪,你知道朵洛怎么了吗?我觉得她心情不好。
我看了一眼甘朵洛,把之前的事悉数讲给了艾稚初听,艾稚初听后问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了?我思索一番:可能是因为家长的原因吧,她这件事我还没和她家长说,我怕她家长刺激她,等下去给胡老师说吧。
窗外银杏树的叶子随风落下,叶落下的时候没有死,风会捡起它,当风丢下它时,它才真正死了。
离甘朵洛给我发消息的那天已经过了许久,当我以为一切都回到正轨时,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措不及防。
她休学了......一切来的十分突然,明明昨天还在一起吃饭,明明昨天还一起回家,为什么?
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然而繁重的学业和来自家庭的巨大压力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后来我才在别人口中知道,原来甘朵洛在原来的学校受到过校园欺凌,因为她从小的眼疾,她原来学校的人都骂她“瞎子”。孤立,打骂,都是她经常经历的。
而她的父母对她也谈不上好,在她三、四岁时就打她,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卑微了……
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的人用一生弥补童年,也许后者就是说的她吧。
银杏树上没有了树叶,天气转凉,冬天快到了。
我许久没有和甘朵洛联系了,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吧。谈不上哪里变了,也谈不上哪里没变,只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慢慢变远。
寒风呼呼地刮着光秃秃的树,冬天彻底到了。
爸爸妈妈之间的关系也像那冬天,寒冷,毫无生机。
冬天的早上是暗的,我背着沉重的书包,呼啸的风仿佛要把我撕碎,我真的累了,我才突然明白,当时甘朵洛说的:我和她一样。
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是所有稻草。就像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最后一根只是催化作用,它加速分崩瓦解你的设防,使你不堪一击,最后只需要轻轻一碰,所有的一切都荡然无存。
后知后觉,我才发现我病了,要不是手里拿着确诊报告,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对所有事情提不起兴趣;情绪异常敏感,可能一句话,甚者一个字都会让我崩溃。
我联系了甘朵洛,她好像比上次和她联系的时候好多了,带着电流的声音传来:陈溪,我们都一样。
在家休息了几天,我回到了学校,艾稚初关心的问我:你没事吧?几天没来学校?我对她笑了笑:没事,压力比较大而已,过几天应该就会好吧……
最大的勇气,是压力下的优雅;没哭并不代表不难过,就像有些话没说不代表心里不想。我尽力沉默,压力却越积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