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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晚修，杨照柔照常收拾好东西，回到学校。
大家都聚在一起讨论成绩，杨照柔趴在桌子上，默不作声。
她后来没再查过成绩。
班主任魏龙拿着成绩单走了进来，全班肃静。“知道你们这次考成什么样了吗，还在这打打闹闹。”话罢，就把成绩单传了下来。
杨照柔
语文：115数学：90英语：143
理综：243
总分：588班名：27级名：399
杨照柔叹气，依旧保持沉默。徐妍希这次考得不错，比之前进步了不少，很兴奋地凑过来。
“哇，你这次英语考第一耶！”杨照柔笑笑，徐妍希注意到她的情绪不高，急忙安慰道，“没事的，再努力就好了，考试起起落落不挺正常的嘛~”
“我知道了，你这次考这么好，不得让阿姨好好夸夸你。”
“那是，我妈说了，只要我这次考前四百，什么要求都能提。”
“那你可得好好想想……”
“照柔你出来一下。”魏龙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往门外走。
杨照柔起身，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你这次考得不太好啊，不过成绩波动也是正常的，不要灰心。”
杨照柔点头。
“这次你英语单科第一，要贴照片在光荣榜，你是拿入学的证件照，还是再去拍一张？”
杨照柔会想起刚入学时，那张稚嫩的脸，感到些许不堪。
“老师，我再拍吧。”
“好，明天晚上7:30你过去电教一室，记得跟坐班老师请个假好吧？”
杨照柔还是点头。
周一晚上，杨照柔来到电教一室。里面的人一群一群地站在一起。都是熟悉的面孔，像是清北班的来团建。
杨照柔走到边上，准备打开手里的3500词，眼睛不经意一瞥。
旁边站着一个男生，校服穿得很整齐，白色的篮球鞋一点都没有弄脏，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是林思放。
杨照柔攥紧手里的单词书，假装不经意地望过去。
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刚好回头。
两个人陷入了尴尬的对视。
但最后还是杨照柔先转过了头。
她心里有千千万万头乱撞的小鹿，即将冲破最后的屏障。
“高二三班，杨照柔是哪个？”
杨照柔一激灵，像个乖乖学生一样举起手，“在这。”
林思放看见这一幕，轻轻憋笑。
但杨照柔没注意到这些，径直向前走去。
“英语单科第一是吧，过来这边。”
“……”
杨照柔拍完照片，仔细巡视四周，都没有看见期待的身影。她准备离开，突然，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