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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他懒散地说那么一句。她才慢慢从半米远的地方挪到他身边。
他手上把玩着烟盒,修长的手指,指甲剪得整齐。
她递给他一个打火机,上面有水母样式的浮雕,底下有一行小字母。
他们都没再讲话。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能是某个人。他只抽烟,一言不发。她厌恶被烟味围绕,以及这种魔鬼给人带来的不祥。至少曾经是这样。
她想撬开少年心看看里面有什么,他总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是什么样的创伤让他成了这样,她深知意味不明的吻不是出于喜欢。他隐晦的双眼里有她触碰不到的东西。是什么呢?好想探索。
她的指尖有些冷,顺着少年的侧脸向下摸到喉结。
她很用力的爱过一个人,她以为她很坚强,可她支离破碎。
残缺的灵魂渴望救赎。
破碎的她遇到同样破碎的他可以合为一体成为新的灵魂吗?会吗?
黑暗里她把他抱得好紧,是炽热的,前所未有的体验。
下一场雪吧,她想看一片洁白。
不能没有爱,晚一点无所谓。
她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他硬撑着把她搁置在地毯上。
凌乱,头发,凌乱,衣服,凌乱,姿态,奇怪,视线,奇怪,冲动,奇怪,欲望。
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小眼睛。
没有开灯的卧室,铺满蓝光,那是他的水族箱嵌在墙上。
他温热的气息撩动她脖颈间的发丝。她揉乱他的发型,他的头发是水母。尽管会更像蘑菇一些,不管,他就得是水母。交织在一起的水母。
他不是小白羊,是披着羊皮的狼。小心翼翼是真的,为了不露尾巴的伪装。对他而言,她不是水母,是一蛊剧毒,随时可能毙命,令他窒息。
她没有目标,没有追求,漫无目的,随心所欲。看似潇洒的内心却是蝉蜕下的壳般空虚。她只想被爱,哪怕不是真的。
见到他是个刮风的下午,在遇到他之前,她不相信所谓一见钟情。
见到他后,她十几年未开花的心竟活了过来。一见钟情,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们没有讲过话。
她偷了他一根烟,他发不发现已经不重要了。
家里顺来的打火机,在星火之中隐约可见她严肃的双眼。
后来烟灭了,烟灰散落一地了。她把打火机往天台角落里一放,缩了缩身子。有些冷了,回去上课吧。
打火机上没有水母的浮雕,就像她和他从未有过交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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