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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16年。西凤国。
这一年,冬天来的格外的早。整个山林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上隐约还瞧得见没有被掩盖过去的野兔的爪印。
落叶山庄的琉璃砖瓦上,也覆盖着厚厚的一层雪。
也不知道那常年伺候着的奴婢花怜去了哪里,到现在也没回来。
别致的房间里挂满了山河之图。地面上还有许多的被揉皱了的纸张。只是,这所谓的山河之图上,却绘的是同一个地方。
是曾经的玖银国的东方。
羽诗拿着一只雕花的细软毛笔在宣纸上一点一点勾勒着锦绣山河,画的极其细致。一双精致的小手冻的有些发僵。
一个身穿金黄色衣袍,发鬓已经出现斑白的中年男人拿着一个紫金暖手炉,绕过同样画着山河的屏风走进屋内。带进来一阵冬日的冷风。
羽诗穿着白色的袍子,挽起的发鬓上是极好的珠钗坠子。她画的极其认真,仿佛与世隔绝。
看着这样的女儿,西凤策叹了口气。将暖炉放到桌子上。
“他来了吗?父皇。”
“他是来过,掠夺了朕的三座城池,然后就回去了。”西凤策看着笔尖在纸页上留下的还未晕染开来的墨水。眼角已经多了很多的皱纹。
少女又沾了沾墨水,“那他还会回来吗?”
“会。因为他手里有西凤国的山河图。”
“嗯。”
这样的对话,也不知道是这一天的第几次了。西凤策疲倦不堪。
羽诗记忆有些混沌,“花怜怎么还没有来?”
“她去买东西了。想来明天就能到。”西凤策没思考,几乎是出于习惯的回答。
“哦。”
羽诗画好一张。将毛笔摆放好,然后简单收拾这楠木桌上的东西。
“朕要去书房看折子,有什么事让护卫来报。”男人扶了扶宽大的衣袖,明天一早他还要踩着夜雪回宫里去。路程少说也得三四日。
羽诗不答,也不行礼,只是抹着毛笔上的墨汁。细细的抹。
男人叹气,又绕过屏风出去了。外面雪还没有停,他出去的时候又带进来一阵寒风,只是没有进来时带来的冷。
羽诗抖了抖桌子上的画。
羽诗低头,看见桌子上铺满了写满字的信纸。
她怎么不记得这里有这些东西?
上面密密麻麻的,只有三个字。应景时。
羽诗记不起来这是谁。
她下意识的又用新的宣纸遮住了那些信纸。
也许她明天就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