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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林江薇、胡子明、李思思、江雨彤还有夏小川来找萧然,这让正在发愁给萧然找点什么事做的童教授和萧然妈妈高兴万分。
萧然的书房里,胡子明正帮萧然把最近的复习重点圈出来,李思思掰着瓣橘子往嘴里送,林江薇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台钢琴,覆着钢琴罩,即便在角落也能一眼看见。
“萧然,你也会弹钢琴呀!”
“小时候买的,我没怎么弹,本来要卖的,后来放那时间长了就一直放着了。”
这台钢琴还是萧然小时候学钢琴那段时间买的,后来就一直在角落放着,从他哭闹着不学钢琴后就在没碰过。
“对哦,江薇,都忘了你是学钢琴的了,还从来没听过你弹琴呢,给我们演奏一段呗?萧然,用用你的琴行不行?多难得的机会呀,不让江薇弹一段太亏了!”说话的是江雨彤,其实不光她,班里同学都没听过江薇弹钢琴,这下几个人都来了兴致。
“时间长了没用过,也不知道音准怎么样,要不江薇你试试?”
“一点尘土都没有,真不相信这琴没人用过。”江薇还在看琴身上的防尘罩,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换洗,“那我试试?”江薇看向其他人,又问萧然,萧然将防尘罩拿掉,又找了把椅子给江薇。
“没有琴凳,你看这个高矮合不合适?”
江薇试了几个音:“你这琴做过调律维护吧?音准很好。”说完江薇想了想,手指再击上琴键时一首《夜曲》含着优美的诗意缓缓飘出,几个人都屏住了呼息,生怕乱了这诗意的节奏。4分钟左右的曲子弹完,江雨彤缓了好几口气才轻声说:“这是什么曲子?太美了,江薇弹的真好。”
“肖邦的《夜曲》……钢琴诗人……”
“萧然居然听过?也对,你也学过钢琴嘛!”
“我没学过肖邦……可我知道这是《夜曲》,降D大调二十七号之二(Op27,No.2)……”
萧然一边说,一边思考,也不管其他人纷纷看过来的好奇目光,沉思着又说:“肖邦是伟大的钢琴诗人……”他的音乐深度比技巧更难,“……肖邦的钢琴乐气息宽广优美如歌,是诗情也是画意……”江薇技巧娴熟,但不够诗的味道,肖邦的创作几乎全部是为钢琴而写,他不仅仅是用钢琴模仿其他乐器和声乐的表现,而是充分利用钢琴本身的特点来进行创造,肖邦的钢琴乐突破了如莫扎特、舒伯特、门德尔松那样从声乐移植的传统写法,肖邦的想象力远远跑在他的时代之前,就以这首《夜曲》27之2来说,肖邦以钢琴本身为出发点,采用大量的半音,对旋律进行双音处理和修饰音处理,从而使旋律线条格外柔顺平滑,美妙精致,使曲子富于了更强的表现力,“……江薇弹得真好……”江薇所弹的《夜曲》气息略窄,使这诗情画意的曲子少了意。
海瑟尔说江薇弹肖邦差点味道,肖邦的音乐是西方的诗东方的水,傅聪先生曾说肖邦的音乐里含着中国山水画里线条的艺术,江薇自己也知道她不适合弹肖邦,说不适合是借口,她是触不到诗画的精髓,自从上次参加肖邦青少年国际钢琴比赛后,她这几年一直不敢拿肖邦的曲子参赛,小时候弹琴看重技巧的娴熟,长大了自然是要精进一步,可她就是停在这个点上上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