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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起床的闹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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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着无聊,爱丽丝拿起《工人状况概要》那本较薄的册子,借着煤油灯和外面透进来的余光开始翻阅。
  “你们说,究竟是谁在和谁打仗?”缩在角落里的露米卡颤抖地问道:“是莱明特帝国的人打过来了吗。”
  “笨蛋。”蕾西亚敲了一下露米卡的脑袋。“是国王的军队在和起义军打,刚刚我们窗户外面那些都是我们工团的士兵。”
  “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在街上打起来?”露米卡一脸疑惑地追问,他对于现状完全有些搞不明白。
  “因为...”蕾西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用简短地话语解释这种问题,于是无奈地回答:“你是个笨蛋。”
  “蕾西亚,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在看书的爱丽丝抬起头,看向她。
  “很早就知道了。”少女叹了口气,靠在木质内壁上,叉着手说。
  “我的家乡就在森普兹,在前两年与莱明特战争的最前线,我比你们都更能察觉到这些事情。”
  开始自顾自在那诉说的女孩,她的语气像是在诉苦,又觉得爱丽丝和露米卡不可能理解她。
  “在森普兹开始打仗的时候,我就回了一趟家乡。那边的哥哥姐姐们都告诉我,之后全国都会打起来。只是我没想到在塞维尔纳开第一枪的会是茉莉姐。”
  同样经历过残酷战乱的爱丽丝,他比任何人都要理解蕾西亚的心情。只是爱丽丝从未提及过自己真正的来历,眼下现状也并不适合让他谈论这些。
  过了很久,外面的战斗声逐渐停息了,许久没再听见枪响。
  露米卡仍然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他仍然被吓的够呛;爱丽丝打开储物室的一道门缝,向外探出头东张西望。
  蕾西亚则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思想似乎处于很远的地方。昨天发生的一切一直在影响着她的心绪,估计得过一段时间才能重新振作起来。
  察觉到爱丽丝的动作,蕾西亚向他询问道:
  “你难道还想出去吗?”
  “嗯,想去外面看看情况。”爱丽丝回应她。
  “啊?你疯了吗,现在那么危险...”蕾西亚惊讶地看向他。
  “不,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可能永远躲下去。如果灾难真的降临在我们身上,这间小小的储物室其实提供不了任何真正的保护。”
  “可是我们暂时也没有别的办...”
  “真正能保护我们自己的,是手中的武器。我们必须拥有比灾难更强大的力量,‘杀死’制造这一切苦难的源头,将它们全部驱逐出这个世界...”
  爱丽丝默默地说道,他的语调听不出情感,眼睛也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外面。
  蕾西亚被这一番话语所震撼,因为她从来没见过爱丽丝会说出这样充满攻击性的话。在她的印象中,爱丽丝一直只是一个软软弱弱,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就跟那天他来咖啡厅面试女仆时一样。
  【他是...爱丽丝吗。】
  蓝发的女孩内心中生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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