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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泠双手抱紧星晅，话语中带着哭腔：“你为什么要跟着进来？你知不知道进来了就可能出不去了，万一我们死在这里，你就不后悔吗”
“至死有你在我身边，有什么好后悔的？”
星晅的眼神很坚定，纵然海底很冷，但此刻是暖的。
“傻子，真是个傻子”
月泠想到那一颗金色的药丸，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眼前的情景她大致也猜到了。
“是那种药么…这里怎么会有那种药…”
星晅将月泠抱得更紧了些，语气平和地解释道：“聚万年修为仙灵阳体炼化的丹药，药性比龙元、合欢猛烈百倍。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服下它便会丧失理智只余情欲，若在此期间得不到释放，便会经脉爆裂而亡。”
月泠身子一颤，如果星晅没有来，可想而知月泠的下场，可她又有些奇怪，星晅是怎么知道的？仅凭月泠当时的症状，他就能推断出这药是万年修为的仙体炼化而成？
“你…是怎么知道的？”月泠小心翼翼地问道。
“无尘书阁中有记载，我恰好窥见。幻境没有其他炼丹的条件，而只有万年仙体的药性才会这样猛烈，其药效可长达三日。”
归墟也分日夜，月泠才觉周围只余微弱光亮，有些惊讶：“你是说…已经过去了三天？”
“没有，天色才不久暗下。”
“可是你刚刚说药效有三天呀。”
星晅笑了笑，垂下头轻语：“你的身体娇弱，时间长了自然经受不住，所以我便粗鲁了些…”
月泠脸一红，挣开星晅起身整理了衣裳，才觉四周陌生。与她白日见到的幻境不同，红色珊瑚指出一条通往前方的路，那里隐隐藏着归墟之国的遗迹。
星晅没有再放开月泠的手，在红色珊瑚林中一路前行，直到在一层珊瑚结界中看到悬在半空的一个身影。抬眼望去，那女子白发青衣，没有气息，可眉目间却与月泠有些相似。
归墟之灵，以灵元固生，可眼前的女子连身体都只是一个幻像，灵元似乎已经被带离了这里。突然间月泠脖子上的白珠散发白光，不受控制飘向那女子，在那女子的眉间逐渐消失，女子睁开了眼睛。
星晅此时已经猜到了那女子的身份，他以为月泠便要就此想起过往，可奇怪的事那女子落地后十分茫然，她好像并不认识月泠。
“你们…是谁？”
月泠对这个女子好像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她并不害怕，慢慢走上前，对视间，仿佛照镜子一样，虽然略微不同的两张脸，神态却出奇的相似。
“人？还是神？”女子问道。
女子叫阿雪，她零散的记忆能想起来的不多，唯独记得这海底城每一处的土地，她带着月泠与星晅去往她曾经的住所，她告诉月泠，曾经也有一对男女来过海底城，只是已经不记得他们的样子。
月泠想到那颗飞向阿雪眉间的珠子，它的主人是在天界遇到的一对夫妻，便随口提及，但阿雪确实已经不记得他们的名字和样貌。
星晅注意到红珊瑚散发着微微仙灵之力，或许阿雪的失忆与此有关。
星晅凑近红珊瑚嗅了嗅，这的确是来自神的力量，想到自己猜测的月泠与阿雪的关系，多年前的归墟灭国，能来到这里的，只有九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