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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樱在第二日清晨醒来,得知有了孩子她却并不高兴,躲在床上一直没有说话。
云鹤与星晅自觉离开,面对月泠的白樱才哭了出来,像是发泄积压许久的情绪,白樱哭得很大声,眼泪鼻涕混一起湿了月泠半边肩膀。
月泠试图安慰,可白樱越哭越厉害,到最后眼睛已经红肿,从清晨到了中午,才渐渐平静。
“小月儿,我想回昆仑了…”
平静的话没有夹杂任何感情,月泠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或许是真要找言玉报仇,但也没有理由劝说她,只能尊重。
“孩子…有法可以打掉吗?”
闻言,月泠一阵惊讶,没有来得及回应。白樱的目光显得呆滞,她似乎铁了心要打掉这个孩子。月泠知道,她喜欢云鹤,云鹤应该也并非对她无情,但此时她无论怎么劝说,白樱都只是重复那一句话。
“有法可以打掉吗?”
月泠让白樱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后悔,也说了许多云鹤的好话,但白樱此时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因为对于这段一厢情愿的感情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在那些回忆里,我看到了我父母的过往,造成他们悲剧的就是我义父的一厢情愿。”白樱擦干眼泪:“这样的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我不想再强求了。”
月泠还想要再说什么,可白樱态度却异常坚决:“我只是一个人在昆仑山太孤单了,所以对外界才会感到新鲜,这段感情现在还可以放下。他对我或许有那么一刻的动心,但并不算爱。你告诉我,这样的感情值得我再深陷下去吗?”
月泠无法反驳。
月泠医书看的不算多,打胎药怎么配她的确不知道,如果直接去无尘宫要,白樱怀孕的事情就会弄得六界皆知,于是月泠只能说回无尘宫查书,留了两三日的期限。白樱将发簪交给了月泠,嘱咐她交给百里莫还有一线生机。
午时过半,云鹤走进了房间,可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关心而是质问:
“那夜你为什么没有离开?”
云鹤在屋外想了许久,那天界仙娥的惨状历历在目,对于白樱的孩子,他只认为是为了逼迫娶她的手段。
云鹤很想要一个答案,他对白樱也并不是那样厌恶,甚至有一些好感。如果没有这些横在中间,他可能会接受白樱,毕竟年纪一到总是要成婚的,得不到当初的姐姐,娶白樱总比娶其他人要好。
月泠没想到云鹤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本来对白樱的孩子还于心不忍此时也开始动摇。
“为什么我看不透你?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云鹤再次质问。
月泠想替白樱争个是非对错,可白樱却拦住了她,并提出与云鹤单独了结,月泠也只好离开。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着,两人始终都没有开口。
白樱承认,起先她的确是孤单久了,恰巧云鹤长得正如她意,她只是想排解孤单。可后来在天界那一段时光她动了心思,直到那一夜,哪怕被当做替身的她也深陷其中。如果没有父母与言玉之间的情感纠葛重现,让她明白了一厢情愿的后果会两败俱伤,或许她会永远坚持下去。
“你不用担心,孩子我会处理掉。你与我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云鹤一愣,不敢相信一直追逐爱慕自己的白樱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说什么?”
云鹤以为自己听错,可白樱眼神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