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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resso,TheCrowd
“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到的约束的一面。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
我最近在读《乌合之众》。这是我在摘记本上写下的段落。
所谓的“表白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周,这一周内的生活异常的平淡,甚至让我怀疑起在文学社最开始几天的遭遇是否真实。
话说回来,自那之后我们三个的关系就有一些尴尬。每天社团活动的时间大家倒是都来了,只是咖啡机再也没有人动过。没有交流,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或是听着MP3,等到活动时间结束再没有交流地离开,钥匙一直都保管在余知秋手里。何矣倒也来拜访过几次,但是看着房间里气氛太过微妙,便悻悻地离开。我也和他说过那天发生的事情,但是他觉得这一切还是要归咎于罗非语,因为起因就是我们试图保护他。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如果我再去怪罪罗非语,岂不是在扩大事态?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困扰我好久,我只能姑且保持着这样沉默的平衡。
趁着值周老师从班里刚走出去,我把还没看完的《乌合之众》又拿了出来。目光刚汇聚到第一行,就听到后桌的两位姐们又开始嚼舌根了。
“八班刚传出来八卦,你听说了没?”
又是八卦。我把椅子往前移了一点,决定不去注意她们的聊天。
“听说了……是余知秋和八班那个帅哥吧……”
顿时我的身体向遭受雷击一般,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个星期舆论的沉寂让我几乎忘却了情人坡上的那两个女生,那种夹杂着好奇和看热闹的心态的眼神。最终事态还是朝着我预想中的最糟糕的情况而去了。现在赵琪琪已经出局,而本来局限于我、罗非语、余知秋之间的矛盾也扩大到了更棘手的境地。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真的传出他们两个的八卦,真的就没法解释了。
“是的。柳若谣昨天刚和我说了。”后座说的时候还刻意降低了音调,伪造出一副秘密的样子,“是她和罗非语表白了。”
“结果呢?”同桌果然禁不住这种欲说还休的暗示。
“当然被拒绝了啊。”后座说,“罗非语啊,多少人喜欢他你知道吗,一直都没谈。”
“哎,”同桌叹了口气,“真可怜。”
我无法继续听这种句句戳心的对话,我很突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孙成舟都被我吓了一跳。他慌忙把手头的笔记本合上。
“你你……又犯什么病了。”
“我出去一下。”我说,现在没空和你纠缠。
孙成舟把笔记本放回桌洞里,然后起身给我让了条道。我没有理会他十分刻意地躲避我的行为,慢悠悠地走出教室,打算在走廊上透透气。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何矣急匆匆地跑过来。他把我硬生生地拉到走廊上,气都还没喘匀就开口道,“你听说了没?”
“他们两个的事?”
“嗯,”何矣缓了口气,“我刚才听说就马上跑上来了。”
我思忖片刻,为什么这些谣言都是在差不多的时候兴起的?难不成有人在刻意传播不成?她不无聊吗?之前几天为什么就一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