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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色泡沫和流转的回归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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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帘透开了一条缝,孱弱的光线在室内衬托着空气中无关紧要的微尘,像是那种修图软件中最普通的滤镜效果。至于其中蕴含的深意,罗非语不愿细想,也无裕细想。北方的冬天酷寒,几乎到了成天窝在寝室里吹暖气也不会产生任何罪恶感的程度了。转而想来感受寒冷吧不论对于身体抑或是于精神都毫无裨益,遑论罪恶。可这种感觉又始终挥之不去,至于原因,罗非语自然心知肚明。
  眼前的屏幕上冷峻地显示着许淮安发来的一大段话,重读一遍,罗非语依然觉得微微刺痛。
  “就算有虚无的愧意作祟,我也不认为我对你有所亏欠,或者说,不再认为。如果回到一年前,我可能会和当时的你一样有些畏缩。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人如何如何。当时我对你的一些意见,现在都可以归因于嫉妒。这么想来我又觉得自己心胸狭隘。不过谁不会这样呢?我告诉你的事和你告诉我的事又有何分别?只是作为朋友,我希望你知道这件事。至于你现在是否已经释怀,我无法查证。这意味着你可能会因此而……但我还是说了。‘总有人是要赢的’,我们至少都赢过。这么说可能有些狡猾,但也许这是我能说的最大的宽慰了。”
  厌恶和不满滑上来的那一刻,罗非语细细品味着这种油然而生的罪恶感。如果自己的感情需要证明,那么许淮安和余知秋在一起这件事引起自己的反感,是否意味着自己依旧没有释怀呢?可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烟花大会上的那一场退出又作何解?自己的伪善是否真的盖过了感性呢?自己的动机真就是成全别人吗?
  如此探究自己让罗非语感觉到一丝愚蠢。于是便按熄屏幕,伸了个懒腰,准备下床。
  寝室里氤氲着男生特有的味道,很粗犷,但很亲切。双脚踏进拖鞋,体重从梯子上移开,发出了不大不小的金属扭绞声。下铺的家伙似乎有些醒来的冲动,发出了一声含混的“唔”,然后便翻过身背向他,把被子卷得更紧。
  “十点了。”罗非语看了看表。
  依旧没有反应。知道罗非语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之后,才看到方木坐直了身子,斜斜地靠在靠背上。
  “出门吗?”抬眼看向罗非语,方木伸着懒腰问道。
  “嗯。”罗非语从柜子里拿出卷发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刘海,“出去转转。”
  “只是出去转转而已,用得着这么精致?”方木把被子往胸口拉上一点,“不会又是约会吧?昨天……还是前天才……”
  “不至于。”罗非语轻笑一声,“我说,这种邀约的话只能算作应酬了吧?”
  “就是啊,不认识的话,表白成功的可能基本上没有吧。”方木打了个哈欠,“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一年少说也有二十个了吧,你真就一个都看不上?”
  “不是看不上。”罗非语苦笑一声,“就像你说的,提不起感情。”
  “话是这么说……”方木挠了挠头,“随便分我一个我也满足了啊,我有这么丑吗?”
  “给自己点信心。”罗非语把脚蹬进鞋里,试了试脚感,开始往门口走去,“打扮打扮自己,多出门,别整天自我封闭。”
  “我的信心和气温成正比。”方木叹了口气,慢慢滑进被窝,“春天再说吧。”
  没有回答他,罗非语轻轻笑了一声,抄起一把伞出了门。虽然没有什么风,接近零度的冷空气还是结结实实地打击了他灌满暖气的大脑。罗非语一阵哆嗦。这样的提神往往比咖啡有效。想起咖啡罗非语的脑海中又闪现了什么,但随后的苦涩让他只是自嘲地摇了摇头,撑开伞,向前走去。
  有雪。但不是很大。细细碎碎的雪粒,足以让谢道韫的柳絮句败给空中撒盐。没有必要撑伞,但这为的是一种意境。罗非语直至今日依然这样矫情地活着,但可以用来自我开脱的是,世界上又有谁不矫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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