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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儿看出了这人眼中的嫌弃。
“我只是对美人的欣赏。”咬牙切齿。
季三月没理她，只是又看了眼夕元。
唐婉儿这句话倒是没说错，夕师祖确实是个美人。
有的美人，美只在皮囊，这种美是俗美。而另一种美人不仅有姣好的容颜，更是有着出尘脱俗的气质，让人见了便不自觉的为之倾倒。
夕师祖属于第二种。
她是那种高洁典雅的干净，仿佛只是靠近便是对美人的亵渎。
但她的骨子里却是温柔妩媚的，又有一种少女淡淡的娇态，桃花眸子微微低垂，忧扰便浮上眉头，我见犹怜。
若是在人间，定是王公贵胄匍匐裙下，公子书生倾诉衷肠，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祸国殃民。
才五六岁的年纪，虽然稚嫩却也这般勾人了。
“师尊想要过洛长老这一关怕是没这么简单。”季三月有些惆怅。
“嗯？”
“要是我养的白菜要被猪拱了，我肯定也是备着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等着的。”
“更别说夕师祖不是一般的白菜。”
“按价位来看，怎么看也得是镶金边的著名白菜。”
“要吃到夕师祖这颗白菜，师尊多多少少得褪下一层皮。”她摇了摇头，为冷念情未卜的前路点了根蜡。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关心师尊的感情生活。”唐婉儿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师姐，和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季三月轻轻咳了一声。
“略关，略关。”
“关没关？如关！”唐婉儿呛了一句。
季三月没说话。
上午她们俩要挥剑一万次，冰天雪地里还不让用灵气护体。
握着玄铁剑的手微微颤抖。
今天冬至，她俩的好师尊给自己放了个假，去陪师祖过节。
峰上五口人，有两个人仍在饱受摧残。
心像是杀了三十年的鱼，冰冷如铁。
“...九千九百九十七，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万！”
不知多久，唐婉儿呼出了一口气，瘫倒在地，身子扭的七七八八和软面条似的。
她伸手甩了甩剑，没甩掉。
手心一直在出汗，天气冷，冻上了。
“.....”
“这日子不过了。”
冷念情刚走过来想看看自己两个徒弟练的怎么样，便听到了唐婉儿的这句话。
冷大剑仙挑了挑眉毛，站在唐婉儿身边，盯着她继续往下听。
唐婉儿正闭目养神，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逮捕了。
“这死老婆子，一天天的发什么疯，大冬天的还布置这么多课业，还让不让人活了。自己倒是逍遥快活去了，一点也不知道体谅人，活该单身。”
听着唐婉儿的碎碎念，冷念情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季三月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或许是周围过于安静了，又或许是心有所感，唐婉儿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双寒若冰雪的眸子，隐隐地还有点泛蓝。
“师师师师师尊！！”唐婉儿惊叫一声。
十分熟练的缩成个球。
冷念情冷哼一声，一脚踹到了唐婉儿的尾椎骨上。
球化作弧线飞出了峰。
“自己上山。”
远远传来了无情无绪的声音。
飞了五分钟才落地的唐婉儿当场崩溃。
师尊那一脚把她灵力封了。
她今天可能真会死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