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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亚伦诧异地看向街头,一道微弱的闪光一闪而过,他一时间掏出波示器扫描,但对方早已离开了扫描范围,只收录到屋顶瓦片的鉴定报告。
“啊,是卢叔。”千鸟梨莎冲远处挥挥手,带着惊喜的小表情。
“你认识?”陈亚伦蹲下身去,确认癞头已经死亡,墙上的血迹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我爸顾的保镖队长啦,他可厉害了,一个人就能摆平他们所有人。”
陈亚伦嘴角一抽,有枪当然横着走,扫荡这条黑尾街都行。
“他什么时候在的?”
“从早上进回收站就在了啊。”
陈亚伦背脊发冷,合着自己一整天都在对方的瞄准镜中,一旦他做出对千鸟梨莎不敬的行为,恐怕当场殒命垃圾堆。
“有这么厉害的后援,怎么不早说?”
千鸟梨莎有些委屈:“我想说啊,你不让我把话说完。”
几个还在哀嚎的地痞爬起来,见癞头已经没命了,吓得站起来,一瘸一拐跑得飞快。
陈亚伦叹气:“也好,免得多一地的尸体。”
“刚才真好玩!”千鸟梨莎兴奋不已,小拳头在空中挥舞不停。
陈亚伦心中寒意更甚,一种比刀枪更锋利的寒意刺入他的骨髓,他微微缩起脖子,肌肉隐隐发颤。
他这下才明白千鸟梨莎是怎样的人,心底升起一股对人性的畏惧。
她没有遇到过威胁,所以不知道什么是人质,对自己的处境也毫无认知。
她甚至对死亡习以为常,在她眼中,保镖队长打死一个流民和打死一头驯鹿没什么分别,都是值得夸赞的表现。
陈亚伦很难想象怎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出千鸟梨莎这样的性格,她像是华美的女王跳着死亡的芭蕾,死去的人鲜血溅上她的长裙,只是为了装扮她的美丽,她的笑容依旧那么纯真姣好。
“我们接下来去哪玩?”千鸟梨莎觉得跟陈亚伦待在一起充满了惊喜和乐趣,主动询问下一站去哪。
陈亚伦苦笑道:“带你去见见苦难吧。”
“好啊。”千鸟梨莎拍了拍裙摆,“对了,什么是苦难?”
什么是苦难?
陈亚伦也答不上来,他带着千鸟梨莎来到街尾的桥墩下,这里聚集了大量的流民,昏暗的环境下点着几盏脆弱的煤油灯,空气中混杂着各种难闻的气味。
见到生人来,流民做出了反应,藏在更加黑暗的角落,只剩下一双眼珠子偷偷观察。
一名流民的右腿断了,在残肢部分仅仅用报纸作为包扎,流出的血液沾染报纸上的新闻,已经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