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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厉寒天笑了笑，“等我逃出去了，你就是我的关门大弟子！”
“那就多谢前辈了，”苏然甩袖，袖口拂过杯口，“再给前辈满一杯，想必今日前辈就能达成所愿。”
厉寒天笑，拿过桌上的茶杯一饮而下，“你小子也是真的厉害，居然靠那东西威胁江渔歌拿了个亲传的位置。”
“弟子此前见过江宗主数次，每次出场她都是诸位长老里面穿戴最整洁、合乎规矩的那位，所以弟子猜想她肯定很重礼道，于是就用日记里面的一些东西威胁她了。”苏然笑着，又给厉寒天满了一杯，“前辈可感觉丹田有暖意了？”
厉寒天仰头一叹，“终于要出去了啊，”他低头，深陷的眼窝里一对黑眼睛紧盯着苏然，“江渔歌日记里写了什么？”
苏然拿出了一本小册子，“这就是江宗主的日记。”
然而他拿的是江渔歌画的本子。
“居…然！”厉寒天原本深陷在眼眶里的眼睛好像要跳出来，落到纸面女人的胸脯上，声音也干涩得好像要起火。
“前辈，前辈……”苏然连续叫了许久，才终于把面前的厉寒天叫了回来，好像之前这老人已经跟着黑白无常走了好远。
“失态了失态了，”厉寒天老脸一红，“另外几本呢？都给我吧。”
“这之前，前辈能解答小辈一个疑问吗？”苏然摆出一副好学弟子的模样，“您说江宗主为什么会把她的日记放进玄铁里面，然后筑成监狱的一部分呢？”
“这我如何晓得，”厉寒天摇头，怀缅似的，“我从来都没在她脸上看见过其它的表情，好像万年不化的冰……这样的女人，如何能看透她的心呢？”
他又笑，“不过没看透才好，只有这样，当她红着脸的时候才会好看。”
这老头儿……苏然知道，他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小子，是不是差不多该把我放出来了，”厉寒天晃了晃手上的铁链，“你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把你的命交出来！”
看着对面苏然脸上的表情从惊悚到平静，到最后带上了一丝戏谑。
厉寒天也发现他体内的灵力从汹涌到平静，直到最后变成了平庸，好像一个凡人，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然，白色胡子颤了颤：
“你…做了什么？”
苏然抬起袖子，“我这衣服，淬毒了。”
“嘿嘿，嘿嘿嘿……”厉寒天埋头，低笑出声，“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厉寒天居然会栽到你手上。你是为了我的传承来的？”
“当然不是，”苏然耸肩，“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传承，那些传承会不会被人认出来，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对你的传承感兴趣？”
“那你？”
“我会把你放了。”苏然笑着说，“前辈也知道，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要是您待会儿解放了就来杀我我怎么躲得掉呢？所以我也需要一道保险。”
“毕竟，前辈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当然也不会忘恩负义。”苏然看着对面老头儿，一脸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