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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想着,注意力被转移,倒没人顾得上来围堵梁佩秋了。她一路小跑,后来实在没法,只能用口技唤住踏雪。
踏雪一个嘶鸣,抬脚刹车,王云仙往前猛一趔趄,好险没摔个狗吃屎。
见是梁佩秋使的坏,脸更加黑如锅底。
“你生气了?”
梁佩秋端详着他的神色,默默解释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子午寅卯,王云仙冷冷道,“只是放心不下那厮,所以连和我早早约定好的事,也可以抛之脑后,是吗?”
他们经常说他斗鸡走狗,不理正事。好嘛,他难得懂事,想为王瑜分忧,去仓库里挑一件瓷器,等张文思县令到达后,作为见面礼奉上,以表心意。
可他哪里懂那个“哥官汝定均”?和她说好了遛完踏雪回来,今晚一起去仓库,她替他掌掌眼。
结果呢?左等右等,等到天黑,她仍未归家。
他担心她出事,忙使唤小厮出门打听,自个儿饿着肚子也跑了出来,迎头遇见一帮人往湖田窑去。
瞧他们聊得火热,都是要去看小神爷和大才子热闹的,他当即明白过来。
原来她没有事。
她只是忘记了和他的约定而已。
这事确是梁佩秋的错,她也没什么好辩驳的,蚊蝇般讷讷:“对不起,是、是我失约了,我错了。”
“你甭想用这招打发我,每次都这样,你以为你委屈巴巴的,我就会心软原谅你吗?”
回回都用同一招,偏生他回回都吃这一招。王云仙当真恼了,这一回要叫她好看!
“你就那么急,急着去打听他的情况,连使唤人回去告知我一声的功夫都没有吗?”
“不是,我当时、当时确实一时间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你满心满眼都是他,能想起谁来?”
“不是的,我听人讲他出了事,一时担心,就……”
“他一个湖田窑的少东家,能出什么事?你至于吗?说来说去,不过关心则乱,你还不肯承认吗?你满脑子想的只有他!”
王云仙甩开她欲要上前安抚的手,连退几步。
原也没有这么恼火的,只是借势撒气罢了,却没想到说着说着,自个儿当真寒心了。
他真正生气时,声音不大,脸也不红,平静地像一潭深水。
他如是平静地望着她,打算再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遂开口问道:“他出了何事?”
梁佩秋低下头去:“我不能说。”
“连我也不能说?”
“云仙,我事前答应过徐大东家了,我……”
“够了,不必再说了。”他转过身去,满眼的失望透顶。
踏雪夹在两人之间,左看看右看看,嘶鸣好几声。
眼见王云仙落寞的背影越走越远,梁佩秋慌到极致也恼了,顾不得此时就在大街上,高声喊道:“那你呢?以你的耳聪目明,你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