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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成了嗜酒者,心态上也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当然,说是嗜酒只是夸张,调侃而已,只是适当的酌几口感到微醺就罢了,继而心态上却是愈发清晰的积极了。稀奇的是平常是不中意喝酒这事的,不喜欢酒进入口腔里挑动味蕾的感觉,也不喜欢醉意上涌或褪去的过程,一味习惯的是白水从嘴巴进入流通身体的感觉,不含任何味道的畅快干净。
沉没在玻璃杯中的冰块渐渐融化至小小几块,目光盯着随手臂起伏旋转、起伏的冰块的余弦沉浸在此刻,细致感受着身体和心灵随酒精时而飘起时而被理智拉回现实的感觉。在猛一个寒颤呆住数分钟后他缓缓的拉开书桌右边的抽屉,取出樟木盒子,拿起装在里面的牛骨手工雕刻的玩意儿放在手中把玩。那中间部位赫然刻着一只眼睛,半闭着眼脸的具有某种魅惑感。
窗外雨声淅沥,雾环岛在这持续一天的雨水的洗礼里天空逐渐暗下来,压抑感笼罩着这偏远岛屿,余弦在模糊与通透里游走的感觉里游移。他感到胸口胀的发慌,感到身体燥热,心跳也愈来愈快。
浴室蓝色的旧瓷砖上几条深刻的裂纹沿着线划到窗口。余弦褪去衣物,沉浸在热水的浇灌里。
沐浴完毕的他边走边听到窗外传来依旧持续着的雨声和来往的车辆碾过水的声音。有点凉意,却又懒于去关闭窗户。加了厚的外衣,他又坐回到书桌旁,展开摘抄的诗歌品味了起来,沉浸在迷醉中自我意识逐渐模糊,思想搭着诗歌的船舶,驶向了远方。
时间就这样悄悄流逝着,直到肚皮叫了起来。余弦起身倒了杯水走进厨房,看了看冰箱里昨天的剩菜,觉得热饭然后吃饭、洗碗这一系列的事麻烦,也急于继续沉醉于文字中的美妙感觉,便在喝了一杯温水后又倒了一杯便又坐在书桌前。
这次却不那么顺利,正准备一头埋进文字海洋中的他,被窗外驶过的一阵噪耳的汽车喇叭声响惊了一跳。他烦躁起来,也许是因为那声音,也许是因为腹部空空,也可能是因为他责怪自己被外部声响所影响而思绪瞬间进入了那个审视自我的深渊里。
他合上了本子,放空着。
身后一阵风哗然,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却在窗帘的角落看到一双帆布鞋。
刹那间皮肤急涌出来的鸡皮疙瘩成了惊恐的景色,头顶处的紧绷或许是灵魂在刹那被恐惧抽取了某部分。吸入凉气的喉咙发涩,瞬间世界天旋地转般的破碎、毁灭在那双黑色帆布鞋的脚下,被踏碎的安全和舒适在顷刻间停止。
在后一刻心理激烈的保护机制下,不识趣的脚底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此刻没任何用处的双足只顾得颤抖无力。
“你看到了对吧?”帘后的声音荡起在房间上空。
无语凝噎住的空白一片的大脑此刻重复播放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