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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节目，是表演大变活人，请问有贵宾自愿参加配合么？”
我一改之前弯腰衰败的姿态，而是笔挺的站立，缓缓的扫过会场。
在短暂的平静后，仿佛有人用力的投掷了一块石头砸向波澜不惊的湖面，表演会场炸开了锅。
“一个卑贱小丑凭什么敢邀请我们啊！”
“滚下去！”
“他不会觉得我们会靠近这么肮脏的生物吧？”
……
我微笑的倾听着，我体内现在流动的是魔鬼的血液，当我幻想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种种事情，我兴奋的发抖。
在这么嘈杂甚至是愤怒的场所，我缓缓指向了第二排最中间的一个男人，他似乎只是半人类，肥硕的身体随着他的咒骂声不断地摇晃，油腻的同时却又给人一种轻灵的感觉，这是那一位向我头顶上砸鸡蛋的男人。
“感谢这位贵宾。”我打了个响指，这个肥硕男屁股地下的椅子变成了一个很有弹性的皮球，带着他向前滚动，直接把第一排的观众们撞得差点飞了出去，我双手指向舞台的正中央，欢迎他的到来。
等他惊魂未定的到了正中央时，我又打个响指，一张扑克牌盖上了他的嘴，赫然是一张小王，皮球重新变成了椅子，只是扶手就像有生命那样缠住了他的双手，而椅子脚则是直接长出倒刺刺入了他的小腿。
“唔唔唔——”尽管嘴巴被封住了，肥硕男发出的呜咽声仍能让人听得一清二楚，此刻会场又变得安静起来，似乎没有人相信我会那么胆大包天。
我这么做的后果将面临至少全人类区的通缉。
但我并不着急完成这个表演，在之前那么多人谩骂声中，我隐约能听到稚嫩的声音：“妈妈，我很喜欢这个小丑，为什么大家要骂他啊？”
“孩子，没有人会喜欢小丑，这是最卑微的工作。”
“为什么呢？大家都会被他逗笑啊，他给我们带来了快乐。”
“因为他没有尊严可言，宝贝你要记住了，除了臣服比你血脉还要高级的人之外，尊严比生命更重要！”
“知道了妈妈。”
我向着最后几排眺望过去，看着倒数第三排的那对母子，脱帽行礼。尽管这么搁着这么远，但我相信至少那个孩子能感觉出，我是对他们说话的。
“我亲爱的孩子，我能满足你一个愿望，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那孩子眼睛一亮，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蛋，然后看着我。我微笑的点头。
“我想要给妈妈好多吃的。”孩子轻声说道，可能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他也不觉得声音会传到我这里，于是他还站在椅子上，指了指妈妈和自己，再指指自己的肚子，最后做出了吃饭的动作。
我的心里不禁流露出一阵酸楚，看着鸦雀无声的会场，不知什么时候所有人的嘴上都被扑克封住了嘴，手脚也被紧紧的缠住。我继续和这孩子沟通，并不担心他听不到我的话，此刻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和我的声音在这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