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疟气?疟瘴?李智云从没有听说过。不过,古人的医疗术语跟现代可能不大一样。他想了想,道:“你们是不是说,我二哥得了疟疾?”贾大夫也没听懂他的话,只是模棱两可地:“可能吧。”接着,他依旧抚着鼠须,道:“《素问 疟论》曰:疟气‘藏于皮肤之内,肠胃之外,此营气之所舍也’。‘外邪得以入而疟之,每伏藏于半表半里,入而与阴争则寒,出而与阳争则热……’”
李智云可没工夫听他吊书袋子,连忙打断他道:“贾大夫,你快说,这病到底怎么治?”贾大夫不再抚鼠须了,道:“很简单嘛。王爷必须离开前线,找一个地方静养,贾某再施以汤药针灸,旬月既可痊愈。”
“离开前线?”般开山一听就急了,“不行,王爷还要指挥打仗呢!”
李智云一听也火了,嚷道:“你说什么胡话?我二哥都病成这样了,还怎么指挥打仗?”殷开山瞥了他一眼,不再吱声了。
二哥虚弱地摆了摆手,让他俩别争了。然后让旁边的亲兵把自己扶着坐了起来,嘴唇颤抖地:“刘文静,殷开山,你俩替我指挥。记住,如果薛举前来挑战,小心不要应战,谨守营寨。待我病好后,再替你们打败他。”刘文静、殷开山一听,双双抱拳道:“遵命!”
二哥又是一阵巨烈的咳嗽,然后喘着粗气道:“五弟,快扶我下床。让人把我的马牵过来,我要回高墌城。”李智云一听,皱眉道:“二哥,你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能骑马呀?”他转过身,对一直站在门口的张正道:“张正,快去找一付担架来。”张正抱拳答应了,转身走开了。
不一会儿,担架找来了。李智云让人将被褥铺在担架上,又将二哥扶到担架上躺好,然后让自己的侍卫和二哥的亲兵抬着担架出了李广庙,直奔高墌城。
进了高墌城后,二哥被安置在一座宅院里。李智云也从驿馆搬了过来,以便照顾二哥。
李智云刚安顿下来,就去了二哥的屋子。他走进去一瞧,只见二哥躺在床榻上,脸上像涂了胭脂似的。他慌忙坐到床边,用手一摸二哥的额头,我的妈呀,跟火炉一样烫,起码有四十度。二哥刚才打寒战,现在又开始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