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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起身体的穿山鼠物理攻击几乎无法生效,高速旋转的坚固硬壳能够弹开我方的所有攻击,不受一点影响。
一旦让它通过这里的话,尚未重整态势的同伴们将会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惨遭击溃。
——只能阻止它了!
飞流停住了配合小队后退慢慢后移的双脚。
数量变少的独角兔群急忙躲向通道两侧避难。就在这个时候,两只穿山鼠进一步加快了速度。如果是一般探索者的话,相信在面对这样的景况时应该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了吧。然而,飞流却替左臂装备起放在腰际的盾牌,倒竖柳眉表示自己的觉悟。
她压低身子,然后主动撞向厄兽。
“呃,呜——!”
就像在施展肩膀冲撞那样,她朝着前方顶出了肩铠和盾牌,与两只里面速度较快的一只发生冲撞。霎时间,超乎寻常的冲击袭向了飞流。
嘎嘎嘎嘎嘎!防具与甲壳间发出了让人不禁想捂住耳朵的摩擦声响。
随着厄兽旋转,视野、全身都在震动。敌人试图用身体冲撞压过她架起的盾牌并直接辗过她,飞流将脚跟陷入地面拼死飞流撑住。
(——就是,现在!)
接下来的动作只能说是蛮干的举动。
她硬把直线向前冲的穿山鼠拨到一旁,让它猛力撞上正要通过飞流与对手身边的另一只厄兽。硬生生撞上的两只穿山鼠被弹飞了。同时遭到那股冲击力道波及,飞流也被震飞到后方。
然而,她冒了生飞流危险的付出确实有了代价。厄兽们陷进洞窟的墙壁一动也不动。也许是重重撞到头,它们解除了球体,张开身体,两眼直冒金星。
“飞流,可以了,会合吧!”
“抱歉!”
小队争取到了足够的距离,并呼唤飞流前去。
身上的轻装伤痕累累,飞流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她背对剩下的独角兔们全速飞奔。
“没事吧!”
“在下没事,还能再战!别管在下了,谷花怎么了?”
结束咏唱的一名后卫用火焰意法轰炸厄兽,拖延它们的脚步,这个时候飞流已经赶到小队这边,一边逃跑一边关心同伴安危。
她先赶过后卫,来到小队前头附近的位置。
“不乐观。手边的灵药(回复药)够不够治疗也是问题,不过首先我们需要一个能够静下来治疗的环境。这里太危险了。”
如果伤口能够立刻用灵药等手段来回复还好,不过要是受到无法瞬间治愈的重伤,那就难以处理了。
毕竟厄兽这种东西不知道何时会突破旷野的墙壁出现。若是不假思索地当场治疗,也有可能转眼间遭到包围。
考虑到不仅要掩护负伤同伴,同时还得分出人手治疗的情况,他们必须估量小队的实力还有各个地区的危险程度,并设法找到一处安全地点。
“那么……”
“嗯,先回山顶……真抱歉,给你造成负担。”
“说什么话,别这么说!我们是队友啊!”
面对担任队长的男性宗属,忍梅,飞流激动地如此说道。她告诉对方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踢踏地面的靴子声响此起彼落。「开山宗」跑过长条洞窟状的通道,厄兽的吼叫死缠烂打地追在他们身后。
飞流在不被人查觉的状况下小心护着隐隐作痛的左半身——勉强挡下穿山鼠的代价,悄悄看了一下负伤的同伴。
一名女性宗属靠在别人的肩上半拖半扛地让人搬着。粗糙的石斧仍深深卡进肩膀,流出的血把防具弄得血淋淋的。急促起伏的胸部算是还活着的证据吧。
那副凄惨的模样让飞流露出了苦涩扭曲的表情,就在这个时候,飞流与气喘吁吁的她对上眼了。平常乖巧文静的她几乎被浏海挡住的眼眸此时正笼罩着阴霾,只用视线表达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