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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啊？”
俞慕贤挠了挠头，求解般看着段龄衣，眼里满是疑惑。
段龄衣觉得俞慕贤还是很聪明的，只是没有太聪明就是了。
不过这样的聪明刚刚好。
段龄衣将流水涧的事同俞慕贤说了，成功收获大徒弟惊讶的目光。
“这这这……”俞慕贤有些结巴，十分震惊，“亏我还觉得明姑娘人不错，她居然、她居然！”
段龄衣拍了拍俞慕贤的肩，语气淡淡道：“心里清楚就行，别表现出来。”
俞慕贤一顿，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师傅！”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师傅，我们是要让明姑娘放松警惕吗？还是让师弟打入流水涧内部？”
段龄衣没想过这些，可能潜意识还是觉得明汐舞活不久，所以她根本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过。
“此事稍后再议。”段龄衣道。
“霂时刚回来，你去看看他的屋子里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她面色淡淡地转移了话题。
而俞慕贤也很轻易地被牵着走了，他点着头：“你说得对师傅，师弟刚回来，我得去看看他还缺什么。”
段龄衣看着青年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内，收回了目光。
而另一边，沈霂时同明若薰走出了院子，在一处僻静之地停下。
他微敛着眸，目光淡淡地看着明若薰，音色也是清泠如山上雪：“明姑娘，有何话说？”
明若薰带着几分羞涩地看着沈霂时，张了张口，像是在犹豫挣扎，半晌才道：“沈公子，这两年你我朝夕相处，薰儿早已对你情根深种……”
沈霂时语气冷静：“抱歉，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明若薰哽了一下，像是也有些意外沈霂时居然会如此不留情面，她的眼圈悄然红了起来，声音中也带了几分哽咽：“沈公子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沈霂时眸中掠过一丝不耐，语气依旧是冷淡的：“本就无情，何来绝情？”
明若薰微微睁大了双眼，语气含着几分受伤：“无情？我本以为，你我就算不能成为伴侣，至少也是知无不言的挚友。”
沈霂时像是觉得有些好笑，唇角扯了下却没笑起来，只是声音越发的淡冷下来：“明姑娘，我感谢于你两年前的相救，但就我看来，怕是随便一个人从悬崖落下，都会被流水涧的人救下来。”
明若薰的眸光闪了下，语气越发轻，如蝶翼轻轻颤动着：“但是，救你的的确是我，那段日子，是我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你，若没有我，沈公子怕也被师父种下了蛊，不是吗？”
“你说得对。”沈霂时承认明若薰说的的确有道理，“所以我喝了那杯茶。”
明若薰脸色白了起来，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沈霂时，他居然知道？！
“沈公子……霂时，你知道的，如果我不按照师父的命令去做，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解释着，眼睫颤动着，看起来颇为紧张。
沈霂时打断她：“我知道。”
没什么好说的，纵然明若薰救了他，他至多保证以后不会对她兵戎相见——前提是她不对梧桐派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