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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龄衣蹙眉抬眸看他:“不用自责。”
沈霂时眼睫颤了颤,瞳眸映着她平静的面容,眨了眨眼,那黑密的睫羽沾了些湿气。
他低声道:“师傅,我很愧疚……明若薰可能就是因为我……才盯上了师傅,若不是我,师傅也不会受这种罪……”
段龄衣:“……”
她十分愕然地看着沈霂时,他……哭了?!
翻遍原身记忆和自己记忆再或者原著,也没有丝毫沈霂时哭泣的痕迹。
而他,现在却在她面前……哭了?
沈霂时倒也没多少泪,只是眼睫沾上了些泪,眼尾红了些许,眸光像是被水洗过了一般。
段龄衣木了很久,才抬手替沈霂时拭了泪,指腹下的皮肤很好,温热的泪水不知怎的竟让她觉得有些灼手。
“……不怪你,”段龄衣真的不怎么会安慰人,但也看不下去那么一张乖顺精致的脸露出那般自责的神色,“是霂时太优秀,才让明若薰喜欢上了,她性格偏激,与你无关。”
沈霂时微微垂了垂眸,脸颊轻轻向她的手蹭了下,眸光沉沉湛湛。
如果……师傅也喜欢别人的话,他或许也会这样吧?
不过他应该没有明若薰“仁慈”。
沈霂时将这些想法尽数吞入腹中,在段龄衣即将收手的刹那,微微俯身抱住了她。
段龄衣:“……”
她浑身僵硬,若是不知道沈霂时的心思,她大概会平常以对,只当他孩子气,可如今……变了,都变了。
明明是沈霂时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她却也看他怎么都觉得不舒畅了。
既不像讨厌,也不似喜欢。
只是心中一股子别扭,觉得很是……尴尬?
没错,是尴尬。
把他当徒弟当弟弟甚至是当儿子地过了那么多年,结果却得知他竟然喜欢她,这可真是骇人。
但没多久,段龄衣感觉到了肩侧似乎湿了一块,她微微有些怔忪,僵直的身子渐渐自然下来,她抬起手拥住沈霂时。
声音带着些无奈,又有些轻柔。
“没事,我不会怪你。”
沈霂时动了动,将整张脸埋在她的脖颈处,鼻息间都是沁人心脾的清香,他又眨了眨眼,几滴泪珠顺着眼睫落于段龄衣的颈项上。
段龄衣:“……”
她觉得有些痒,却又不敢躲了开去,生怕沈霂时敏感的心受到伤害。
同时她又有些疑惑。
沈霂时真就这么脆弱?
若是如此,他怎么能在右手几乎使不上力的情况下,毅然用不甚熟练的左手来练剑?
“师傅,”沈霂时开口,声音带着些沙哑,似乎还能听出几分哭意,“别丢下我……”
段龄衣再一次沉默下来,目光淡淡地看着门外开得绚烂的花卉,只觉此刻头疼不已。
她想,若是换了旁人,一个大男人这么扭扭捏捏,她一定会冷脸赶其走。
就算是与沈霂时同一个身份的俞慕贤,若是敢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话,她估计会让他回去闭关个十天半个月吧?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而从来不会哭的孩子突然哭了,段龄衣就想把所有糖都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