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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几个月,二人连修炼都顾不上,一心一意地照顾柳婆婆,转眼快到了年末,唐芳每日都要带上干粮去到庙里祈福,关灵这边也每日用自己的俸禄钱买了些药材补品亲自煎熬,柳婆婆就这样慢慢将养着,至于关灵在战场上的事情,柳婆婆还没告诉唐芳,她太累了。
年末最后一天清晨,于世人而言正是早起工作,新的一年的开始,但是对于唐芳却是噩梦的来临:柳婆婆于晚间就这么失去了气息,面色平静,嘴角微笑着躺着,唐芳和关灵渐渐醒来,发现柳婆婆身躯已然冷了下来,唐芳痛哭失声:“阿妈!”
关灵则抚摸着唐芳的后背轻轻安抚,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她怕自己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也怕刺激到唐芳,就这么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而不出声。
随后关灵派了一名士卒去请示那兵尚卿蔺则。蔺则听闻后,赶来关灵府上,亲**问了唐芳。他亲自前来也是为了搏得关灵的善缘,蔺则单膝跪地作揖低首默哀十息,随后站起身,命人请了风水师来为柳婆婆下葬,就葬于城外。
唐芳亲自为柳婆婆刻了墓碑,上书母柳桥陵墓,然后五名军士和蔺则关灵唐芳一同将柳婆婆葬于城外,这对于平民来说已是大礼:执掌家国安危的兵尚卿为平民施以敬礼并默哀。
关灵唐芳朝着蔺则鞠躬谢礼:“大人百忙之中肯亲自出马操办婆婆(阿妈)葬礼,感激不尽,愿效犬马以报。”蔺则扶起二人:“逝者已矣,生者节哀。人活一世,或求索天道,或安于平凡,柳婆婆含笑而去,想来此生倒也不是虚度。年迈者牵挂之事,无非后辈。二位当自勉。陛下命我照看好三位,奈何柳婆婆身体机能耗尽,改日,蔺某会向陛下请罪。之事唐姑娘,你虽是义女,但是按律法你也当守孝一年。期间只能修炼和吃些寒食素菜,至于世间俗事,就不要过问了。”
唐芳点头应允,蔺则告辞之后,关灵问唐芳:“丫头,今天刚好年末了。这几个月来,我们未曾修炼,若是你要修炼的话能否先告知我一下?我担心你一个人......”
唐芳回过头脸色惨淡地说:“姐姐,你放心吧,我还有你呢。为了你,我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而且,阿妈说过希望我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所以就算是为了她的遗愿,我也一定要坚持。我会振作起来的,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然则泪水却是永远的不争气,关灵自然清楚唐芳的性格,抱住了她,为她擦去泪痕:“好了丫头,不哭了。每日记得给婆婆烧些纸钱,给她汇报汇报我们的生活。柳婆婆还在我们的心中陪伴着我们,我们不能让她失望,别哭了。有什么难过的就在我身边倾诉,到了外面可要挺胸抬头自信一些才好。”
唐芳泪如泉涌,抱着关灵大哭一场,关灵只是抱着她,任由她哭到力竭。
次日潘妙心上朝,率领众人商议祈福天台之上所求的愿望:无非就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本固邦宁。大臣散去后,蔺则亲自为柳婆婆的事情请罪,潘妙心感叹一声:“乱世苦百姓者多矣。老夫人便是其一。孤命你照看她,但是她身体虚竭,生死之事本已经由不得你做主了,此事便不再追问。”
蔺则谢恩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