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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许君彦耸了耸肩。
入夜之后,罗宇进行咒术仪式的场地,是内院一间平凡无奇的房间。
“好啦,就让我们见识见识罗宇的本领吧。”许君彦兴味盎然地看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正中央用朱砂画着需要繁密的符文。室内除了许君彦等三人外,孙倩也在场。罗宇作为咒术的施展者却还没到。
“他到底要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过了大半个时辰,许君彦打了大大的呵欠,然后就看到罗宇身穿黑色道袍,推门走了进来。
许君彦好奇地看着罗宇的模样,他身上的服饰很像道教的正装。这时罗宇走到房间中央,在正中央坐下。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静静地开始吟唱术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呜啊……”邢伤突然开始难受地呻吟。
“你怎么了?”神乐注意到邢伤情形不对劲,一问之下,邢伤就将死人般惨绿的脸转过来面向她说:“现在……有好多怨魂聚集在这里。有好几千,说不定有好几万。”
邢伤说完就抱住自己的身体开始发抖。
“邢伤!”神乐被他的模样吓到,但随即又发现另有异状。
“什……么……”
整个房间里都有东西在动。从墙壁、天花板到地板,都有东西蠢蠢欲动。意识到这点,原本看到的模糊景象就逐渐变得清晰。
那是人脸、人头、人手、人身。无数的身体部位填满一个又一个的房间,每张脸都痛苦地扭曲,手脚也在痛苦挣扎扭动。这些怨灵在叫喊。尽管听不见它们的声音,仍然让神乐想捣住耳朵。即使听不见,也知道它们在喊什么。它们在用诅咒的话语,喊出被杀的怨恨、悲伤与疠苦。
“难道,这就是罗家流传的咒术?”忽然,神乐感觉脚上传来一阵黏稠湿滑的感觉。一种怎么看都像是用人类身体胡乱绑成一整束的东西,像蛇似的缠上神乐的脚踝。
“……咿、咿!”一种像是蛞蝓在身上爬的惊悚触感,从脚踝一路上到小腿肚、大腿,连伸出去想拍掉的手也被缠住。这些东西发出叫声,想吞没神乐。凡是它们碰到的地方,都渐渐失去力气。不知道邢伤是否也中了同一招,才会蹲下去不动。
“师……师兄……”她朝独自若无其事坐在身旁的许君彦伸出手。
“怎么啦?”许君彦以一如往常的语气、一如往常的声调回答。
“这些怨魂……把我们……”神乐光说这句话就费尽了力气。如今怨魂已经爬遍她全身,从她身上夺走生气。神乐失去力量,就这么倒向一旁。身体使不上力,还像感冒了似的发烫。
“师兄……你快逃……”许
君彦抱起神乐的身体,明明看到她在自己怀里瘫软无力,却露出恶作剧的笑容,把脸靠向神乐。
“啊……”许君彦的脸近在眼前,近得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
许君彦的嘴唇继续接近,神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