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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照眼下的情况来看,只怕他们慢待了这些废物,也会被这些才子们说是卸磨杀驴。
眼看着这都十月初三了,距离十月初十只剩下六日,总不能再让这些真正的主力才子们闹起矛盾来,消极以待。
没有办法。
主使们只能自掏腰包,又去风云书局,买了来许多大兴诗圣和诗仙的抄录字帖,还买了几本古籍,这才将才子们想要反抗的心情抚平。
西夷馆里,直到傍晚时分,这才渐渐平定了下来。
而笛卡那多,早在亲自去了趟添香楼,亲眼看到那首《咏鹅》后,枯坐了大半日。
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阿毛试探着询问,要不要准备晚饭时,他才回过神来。
可是。
刚刚接受了国师之死,准备化悲愤于力量的笛卡那多,此时却有些迷茫了。
“《咏鹅》这首诗不算是极好,但那字却是极好的,那些抄录的诗帖字帖,空有其形没有其韵,都说字如其人,竟让我错看了此人。”
“实难想象,表面看上去柔和温驯的宁无恙,暗中却有一身的傲骨难驯,此子年方十六,在大兴文坛已有如此成就,还天纵奇材,随便一个物件,便能让大兴国力提升一截,难道真的是天佑大兴,欲灭我北狄吗?”
国师之死,若也是气运对冲所致。
倒也说得通了。
可若真是这样的话,他如今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