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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爸睡的靠左墙的床!”
郝有富在脑子里想象着睡靠左墙的床会怎样,想到一个可能性后,小眼睛半眯起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他脖颈朝右,眼随头瞟向后面,只见耳后贴着一张青黑的脸。
十几年前
刘山海坐在押运车里,懊恼地抱头不语,右边脑侧一抽一抽地疼。之前他被板砖伤到头顶,医生检查后说是外伤不严重,可之后他脑侧时常地疼,就像有人挑起他脑门筋一样。胸前挂着一个名牌,上面写有他的名字,还有审判的罪名。一想到之后,家里只有怀孕的老婆和瘫痪的老父亲,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到了地方,他被狱警带着走了一系列检查流程,才被安排进监室。
走在狭长的走廊上,他一路扫过监室里的嘴脸,有麻木的看他几眼就转回了视线,也有更多的人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在猜测着他会被分进哪一间。
一直走到走廊最后面,狱警打开了最后一间监室的门。
他清楚地看到隔壁监室的目光从最开始的不怀好意变成了错愕。
他走进监房,见里面有两张空床,好像只安排了他一个人。
狱警又重复强调了这里的作息时间和规定后,就离开了。
这里较之他看到的隔壁那些监室要干净得多,墙上是干净的白漆,像是后来刷上的。两张床都是空着的,他把自己的铺盖卷铺在了进门的右边床上,脑门子又开始疼起来,只好躺在床上休息。
“唉!新来的?”
一会儿,他听见隔壁有人在小声召唤。
他忍着痛走到门边,回应:“你在叫我?”
“废话!就你一个新来的!”
尽管有些不耐烦,一想到要在这里蹲十年,他还是回道:“有事?”
“你得罪谁了?”
“打架伤了人。”
“有孩子没?”
刘山海摸不着头脑:“有。”
隔壁那人叹了声:“有后就好!”
“你问这做什么?”
隔壁吞吞吐吐地说:“告诉你啊!熄灯就得睡觉,睡不着也得睡。别发疯,闹着其他人!”
“什么意思?”
隔壁的人不搭话了,刘山海反而忐忑起来,推敲着那人的话,走回自己床上躺着,头一疼就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监室里的灯已经黑了,只有走廊上还留有几盏昏黄的灯影。整个监区异常安静,连磨牙声和呼噜声都听不见。
想起之前那人的叮嘱,他侧头看着周围,一室黑暗,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的脑门又开始抽疼起来,只能闭眼忍受。
突然,他感觉周遭气温变凉了,一股股冷气打着旋呼在他身上。虚眼拉起被子,他摸到一股湿意。
收回手,他闻了闻手里的气味,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却很上头。
他坐起身想查看被子,视线余光扫到对面,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