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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风回忆着往昔,抚摸着眼前女孩的脸蛋,好像还能记起她当时颊边的微笑,明艳艳的,晃的人忍不住动神。他动作很轻,怕吵醒梦里人似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微不可闻。南南,你以后不再是柳府的千金了,你只是我的王妃,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伤心。又想起白天答应的事,在心里默默补了句,至于春若,哪怕我以后还是要娶她,你的身份也不会委屈的。
这些时日,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似乎整个王府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的阻拦我出门。我每天翻着阿娘留下的信,翻来覆去的看,始终找不出什么破绽和线索。
直到昨天,宫里来人,请我和李凌风去皇宫给皇后贺寿。
我才惊觉,嫣然马上生日了。我们两个人,也即将十九岁了。
第二天大早,我穿着一身紫色长裙,李凌风也穿了一身墨蓝色衣袍。他注视着我,眼睛弯弯的,又靠近牵着我的手,说,南南,真漂亮。
我害羞的垂下脸,顺着他的脚步。到了宫里,李凌风去见他哥,我被带到了坤宁宫,却没看见嫣然。我被侍女安排到偏殿坐,等我喝完了一壶茶,快要数完了一扇门上的竖杠。嫣然才姗姗来迟。
她一进门,不知怎么回事,脸颊红扑扑的。有点像跑的,可她不可能在皇宫里疾跑,看上去又像气的。
我问她,娘娘,您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称呼她,可自从祖父和外祖父双双出事之后,我便也觉察出,我的身份不再同以往。她是皇后,我是王妃,我不自觉称呼她的尊号。
嫣然奇怪的看了了我一眼,我以为她是在意我的称呼。但似乎并不是。她牵起我的手,有一些纠结,却还是开口,南南,你还好吗?我点点头,我很好啊。她看着我,倒像是不忍心,又转回去,说道,南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我真的很在意你。可是,我,南南,我。
她一直吞吞吐吐,我很想知道她要说什么。就在这时,传来太监总管张得明尖细的声音,陛下驾到!
嫣然脸色垂了下来,终究没说出她说的话。只是依旧拉着我,说,南南,希望你能够永远单纯的生活。
我来不及细细体会她说的话,只好笑着点头,答道,谢谢娘娘。
李深望兄弟俩一起进来了,他也听到我的话,笑着说,嫣然,许久没见,南南是跟你见外了。嫣然却没看他,不过还是顺话说,南南,你不要跟我生分了,我,我永远是你的嫣然。
我说道,好,嫣然。然后看向李凌风,他心有灵犀一般,也回看向我。李深望说,好了,午饭摆好了吗?我们几个人先吃,等下午朝臣来贺,就可有的忙了。
我和李凌风谢恩之后,便陪坐在他们俩人左右。席间嫣然看着闷闷不乐,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是摇头搅着碗里的饭。李深望说,许是天气炎热,嫣然胃口不好,又叫御膳房弄些清淡的粥和爽口小食。
午食过后没一会,来了许多官眷妇人,我便随着她们一起听戏,看着高坐上的嫣然,她依旧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着也并没什么心思在看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