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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哭声久久回荡脑海。
一夜未眠。
我思来想去回忆着那个孩子。
不知怎么，心里发苦。
月光不知何时消散，化作细碎的镜子，充斥着整个房间，幽幽月光中，孩子无声的呐喊显得苍白无力。
直到太阳升起，我才缓缓回神。
我忍不住起身趴在窗边，欣赏初晨的明媚。
“早安，先生。”
柔和的女声从我身后发出。
我回过头，只见一位少女的眼里无神，身上洁白的长裙染着刺人的红色。
“先生，今天可真晴朗。”
“先生，您要买朵花吗？”
“先生，…………”
少女漫无目的诉说着。
我并不惊奇于突然出现的人，事实上，每天都有不同一个女孩出现。
这位少女显然才刚高中的年纪，怎么当上卖花的我并不清楚。
但很奇怪的是：我似乎从昨晚开始就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先生，我好累……”
“先生，救我，先生……”
少女心里渴求救赎的声音回荡着周围。
这倒是可怜，我想上去摸摸她头，说真的，我只会这样哄女生。
可是我摸不到，女孩似乎已经是灵魂。
“听着，我不需要花，你走吧。”
我承认我很无心，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话语。
“先生，我好累。”
少女这次话语里带着一丝哭腔。
“那就休息。”
一阵沉默。
“先生…”，少女用尽毕生最卑微的态度，“您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不作回答，想当一名好的听众。
“我曾经是一名学生，少女说到学生时，全身抽了一下，“前年，我最爱的亲人都出了意外。”
我稍显呆滞，又是一个可悲的人。
“我跟着大姑一家，我成为了大姑家的小佣人……”
呵，成什么佣人，比那家的宠物的地位都低。这句话在我脑海浮现。
什么丫鬟睡觉去外面公园的长椅上睡的，什么丫鬟为了伺候人连书也不读了。
荒唐。
“我……”，少女还想说下去，但被我打断。
“我想买朵花。”
少女停下了哭泣，脸上突然显现出兴奋的神情：“真的吗，先生，感谢您。”
随后，我手上凭空多出一朵实体的花，很好看的一朵白雏菊。
洁白的花瓣映衬着中间嫩黄的花心。
“先生，您是我第3位顾客，您就不用付钱了，况且这朵花也快枯萎了……”
“哪里枯萎了？”我倒是好奇开的如此绚烂的花怎么就快枯萎了。
“绽放过后就是要枯萎的，先生。”少女悄悄的告诉我，“这朵白雏菊快了。”
是啊，绽放过后注定枯萎。
“先生，我的花卖完了，我该离开了。”
我上前想再摸摸她的头，奇怪的是，这次我能摸到她了。
“把脸上的眼泪擦了再走。”
“好。”
少女擦了擦眼泪，又问到我：“先生，我这身白裙子好看吗？”
现在到我沉默不语了。
是啊，生前嘛，那条白裙还未染上红艳。
也难怪，我无法共情，我只能表达。
“别难过。”
“谢谢你，先生，我走了。”
女孩朝我鞠了一躬，转过身缓缓消失，鲜红的裙摆化作盛开的花朵。
我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直到女孩消失我才缓过神。
“命运捉弄苦命人…”我木纳的说着。
在最灿烂的日子，枯萎凋谢。